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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不能接受凌景曜犯罪的行为。

可偏偏，凌景曜面对其他人都还算客气，对其他事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有对这件事上，杀心极重。

凌辉知道他本性并不是这样残忍，认真想了想，问，“你告诉我，当年车祸时，你是不是看到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凌景曜残酷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狰狞，已经过去了十几年的回忆又好像袭击了他。

他咬紧牙关，过了好一会儿才无所谓地耸肩，“不记得了。”

“哥，我困了，你不管是继续插管还是拔管自己决定，你要是实在气我违法犯罪，把我送警局关几年。

还有那小丫头我答应帮养着已经是底线，你再逼着我做决定，我现在就回去把那丫头扔出家门卖了。”

几句话说完，被家里上上下下宠的不成样子的小少爷开始耍无赖威胁他亲哥。

“就会胡说八道！”

凌辉训斥了一句，也是拿凌景辉没办法。

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插满管子的男人，眉头轻蹙又一叹，“拔管吧，他母亲的墓地就在这里，到时候让他们母子安葬在一起。”

提起那个女人，凌景曜眼底的恨意就浓烈的无法掩盖。

“哥，你真的不恨她？”

凌景曜无法忍受地问了一句，冷声嘲讽，“还有奶奶，居然还要认回那死丫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景，人不能只靠恨意活着。”

凌辉回头严肃地看着凌景曜，“他们都死了，你不能再拿上一辈的恩怨来折磨一个才五岁的孩子。”

凌景曜冷着脸，显然是没听进去，而且自己的亲哥因为外人训斥自己更让他心情烦躁。

他扭头就走出了病房。

站在疗养院的院子里，凌景曜一拳打在树干上，烦躁的想杀人。

他拿出手机，原本是打算订机票回去，可看到最近的联系人唐郁的号码时，又给唐郁打了过去。

“喂，你好哪位。”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起来，含笑又礼貌的声音让凌景曜一瞬间以为自己打错了，但很快就听那边继续说：“晓雯好厉害！”

凌景曜眼底阴沉，冷笑，“看不出来你对孩子还挺有耐心。”

唐郁这才留意到来电话的是二世祖，捂着手机，小声和晓雯说：“晓雯，叔叔要去接个电话，你乖乖不要乱跑。”

“好~”

晓雯甜甜的答应，坐在小书桌上写唐郁布置的数学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