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这次离开,白杨再也不会回去了。
她心中的苦,流过的泪,还有曾经无数次的失眠。
都将远离她,一个崭新的白杨开始了新的生活。
那孙祯呢?哦,不是,是赵祯。
从离开的那一天开始,孙祯就脱离了孙家的姓氏。
他是燕王赵光明的孙子,是已故世子的庶长子。
李清惊讶的看见,赵祯竟然采了很多干枯的芦苇。
他在做什么?坐在驴车上编着什么,那玩意是头环?是鸟窝?是项圈?
不管是什么,李清都很开心。
在她心里有一份感动,那份感动与芦苇有关。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马车重新行走,不一样的是里面飘来少女独有的清丽嗓音。
她在唱一首好听的词,嗓音清脆感情饱满。
马车轮绝尘之后,有一个慢悠悠的小驴车。
三个少年郎摇头晃脑,心满意足的听着那动听的歌谣。
李城笑眯眯的高举手,一脸得意的对着赵祯显摆:“这个词,我会,我会念。”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路途虽然遥远,盘缠也有限。
但白杨坚持该花的时候必须要花钱,该休息的时候是必须要休息的。
如果天色不早要黑了,路过一家客栈就不要再往前走了。
即便那客栈一间房都没有了,那也无所谓。
牵着马儿吃了草,给那驴子饮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