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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春草的声音低了点,像是想跟许慕余商量些事。
许慕余脸就压在她的肩头,本就像在听她说话,她的声音再一小就更像是两个人在说什么悄悄话。
莞春草边走边跟许慕余说:“既然我们说好了刘妈的事,接下来她要走的话我们就不要拦着她了。”
“不过不拦着她也不意味着让她走得那么顺利,否则她可得看出咱们是一伙的,那她更得帮你后妈监视我们,更不肯走了。”
这么浅显的道理,莞春草相信许慕余知道,她微微侧过头对许慕余低声说:“你是雇主,到时候她去跟你提回家休养的事,你也别一开始就同意,反对两下。
顺带在反对的时候骂我两句坏话,嫌弃我几句,那她就觉得咱俩关系没那么好,她走不走留不留下来监视我们都一样了。”
两人挨得本就亲密,现在更像极了密谋同一件事最亲密无间的两口子,许慕余头转到另一边也没用,这种亲密躲不开。
他的余光扫了她一眼,又快速收回眼。
在一个人的肩上,总归是不能让人适应。
莞春草还继续说:“我也会继续跟她说一些吓唬她的话,让她不得不相信真有这么个事。”
“到时候她一走,这个家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到时候我们想干嘛就干嘛。”
这会又像贪玩的孩子,巴不得老妈子早点离开家还给他们两个孩子一个随心所欲的空间。
莞春草说这话时,她自己都想笑。
她笑呵呵地和许慕余说:“只有我们在的家,想想都兴奋,咱们想几点起就几点,想吃饭就吃饭,不想吃就不吃,咱俩的好日子要来了!”
“想干嘛就干嘛”
这话乍听之下没什么问题。
细想起来,刘妈最后一个最亲近的人也离许慕余去了,剩下莞春草这个刚来的算得上陌生人的人,她要是趁机对许慕余做出什么伤天害理,谋财害命的惊天大事该怎么办。
莞春草压根就没让许慕余想那边去,她捏了下许慕余的屁股笑得贼兮兮地说:“就是你在家里裸奔放你的大牛也没人管。”
一直沉默尽量让自己保持距离的许慕余被捏了屁股,还被说了如此不知羞耻的话,总算有了动静:“放我下去!”
他在她的背上挣扎就要起来。
莞春草没让,颠了下他告诉他就要下楼梯了,她说:“别闹,再动掉下去了。”
说完她还回头嫌弃地瞪他一眼:“背一下怎么了,比上花轿的大姑娘还别扭,显得你,一个老爷们一点也不爽快。”
许慕余越挣扎越被箍得更紧,莞春草箍住他腿的手劲根本只大不小。
许慕余又挣扎了几下,还是没挣脱。
不仅没挣脱,还让莞春草接着笑话他了:“不是说动不了吗,这不是动得挺厉害的。
这么能动弹,谁说你没用,你有用起来,谁熬得过你。”
她话里有话:“难怪大师说你至少三胎~”
“……”
许慕余被气得,这下不动也不是,动也不能了。
背上没动静了,莞春草就哈哈笑,笑得很爽朗。
笑得底下的刘妈都听见了,忙从沙发里探出身体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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