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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余迷惑。
莞春草说:“你可别小看驴,我那手机就是给它踢坏的。
那天我大娘家找了个师傅来家里给驴修蹄子,我看网上常发那种修驴蹄的视频,那我说我也拍一个吧。”
“我刚怼上去拍,还没对焦,结果那驴蹄没绑好,一脚就踢在我的手机上,屏幕都给我踢裂了!”
她心疼得心要滴血:“我那手机都用好几年了,还指望着再用两年呢,结果一脚就踢碎了,我真是心都跟着一块碎了!”
许慕余瞥了瞥她,没吭声。
所以她刚来那几天拿的屏幕掉玻璃渣的手机就是这么碎的?
大概给许慕余弄了下手机,莞春草就把他们的手机都收起来了,她还有正事要说。
放下手机,她唰唰两下就从许慕余怀里出来,坐许慕余对面说:“老公,我跟你说个事。”
说事?
她的样子像是真的打算说事情,许慕余等着她说下去。
“今天陈设不是来我们家看了吗,我打算把家里的一切都重新装修过。
包括厨房,我们的卧室,浴室,还是大门口的台阶,全部都要。”
莞春草的意思是:“装好了以后,咱们家的家务就要重新分配了。”
她掰着手指已经算好了:“一三五我做饭,二四六你做,周末我们点外卖,或者出去吃。”
“还有打扫卫生也是,一三五你扫,二四六我扫,周末我们休息。
刘妈回来以后,一三五她做,二四六我们做,周末大家一起休息。”
许慕余越听越不对:“你说什么?”
他的目光让莞春草坐得更直了:“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怎么,你坐轮椅就不用做家务了?你想什么呢,你不吃饭你不喝水你不出入这个家了?做家务人人有责,这是我们每个人的义务。”
“你坐轮椅怎么了,我还扎小辫呢,是个人都要干活。”
说的什么跟什么。
许慕余再问她:“你是说,家里全部都装?”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楼上不装。”
莞春草让刘妈回去可不止是让刘妈不要留在这里监视他们,更重要的是她要重新装修楼下:“楼下太旧了,必须要装。”
既然要装,就要能装都装,否则何苦费那么多功夫找来屠师做一场戏,还要借口把刘妈赶走。
她也给出了必须重新装修楼下的理由:“厨房太暗必须加点光线,灶台太高做家务不方便。
咱们房间窗太小,早上没有光线进来我们醒不来,厕所没有淋浴不能洗澡,马桶太小我嫌弃。”
许慕余已经住了很多年,觉得根本没必要去折腾这些:“一定要重新装吗?”
“嗯。”
莞春草非常坚定:“一定要装。”
她话刚落,他们两个就对视起来,以眼神代替话语在对峙。
对于许慕余来说,这个房子他已经住了许多年,就算再怎么样他也适应了很多年。
它理应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都不会有什么变动,就像他的人生一样,已经在既定的轨道上行驶了很多年,没必要再岔开换到另一条轨道上。
莞春草没有更多的言语,她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眼神同样的执着。
当然,莞春草也不是真打算这么争下去,她要给他理由。
给许慕余充分的,充足的,必须要改的理由:“我不想刘妈回来的时候,隔着那么薄的墙壁听到我们在亲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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