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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有只狐狸。”
我的身子依旧酥软。
扎西照过去,我一看,那只银白色狐狸已经身首异处,一把藏刀插在不远的地面上,刀刃上沾满了血。
原来是扎西用刀把那只狐狸杀死了。
“扎西,你这是百步穿狐啊,扎西飞刀啊。”
扎西笑了笑,居然有些腼腆,这扎西功夫如此了得,居然笑起来这么娘里娘气!
“这只狐狸刚才咬了你。”
扎西掏出一个小瓷瓶,有大拇指那么大,用一个红色布团塞着,拔下布团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这什么啊?你们的青稞酒?”
我用手扇着,这气味实在太难闻了。
“不是,这个是我们的藏药。”
“藏药?”
我疑问。
扎西把瓷瓶递到我面前,“喝下它,我们快点追岗日。”
我不情愿地接过瓷瓶,这如果是个二锅头还行,这藏药太浓烈,我怀疑酒精含量不是一般的高。
虽说我很不情愿,但扎西说了,喝了就不用担心刚才狐狸身上的病毒传染给我,据说藏民们去打猎时碰到了些雪原猛兽都是喝这个来疗伤。
一口饮尽,我连忙咽了几口口水,这藏药闻起来酒精味浓重,喝起来却是一个字:苦。
“一口喝完了?”
“这么苦,你还打算分几次喝啊?”
“我们走吧,岗日已经走很久了。”
“等等。”
我拦住扎西,一把夺过他的藏刀,走到那只银白色狐狸面前,“扎西,你会不会剥皮啊?”
扎西沉默无语,我看得出来他的那份无奈。
“这么白的皮毛,我打算剥下来做个小披肩给我二舅妈,总比放着腐烂强吧?”
我笑呵呵的,然后挠了挠头。
扎西点了点头,走过来接过藏刀,半蹲下来,一手握住银白狐狸的尾巴,另一只手拿刀在四腿上面一旋,把腿上的皮割烂,又一把插进刚才狐狸被斩首的伤口里,只那么一转,他就站起来了,手拽着狐狸尾巴一甩,整个皮就下来了。
我看的是目瞪口呆,这也太快了吧?就几秒钟的事,一张囫囵的狐皮就下来了,不沾带一丝血肉。
“扎西,我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