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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切顺利,从贵族身上借到了钱,百花令的危机也就渡过了。
周皇有钱去挥霍,百姓的怨恨也没有加深,每个人都会是欢欢喜喜的。
那个时候,李牧就可以还乡了。
回到那个梦系魂绕的凤来城堡,回到那些亲切温暖的亲人身边。
即便“每个人都欢欢喜喜”
只是个假象,就像荒漠中的旅者眼前忽然出现的一泓碧绿湖潭,也足够了。
足够让这周都居民泛起虚假的希望,足够让他们按着原先的轨迹奔跑下去。
至于后来是什么局面,将与李牧无关。
他不是神,他只能尽量掌控自己的命运。
想到这里,李牧就心神黯淡起来,但转而寄希望于三公。
三公是明智睿达之人,他们总会有办法。
他们会使这周都千秋万载下去。
而自己,只需要渡过眼前这道关就行了。
但借钱,不同于疆场杀敌,他的技巧拙劣无比,就像新洞房时的处女,手脚无措,嘴巴艰涩,李牧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在向别人借钱,而是借了自己的某样东西出去,那样东西尊贵而荣光,却又像新生儿一样稚嫩而软弱,是尊严。
他想着。
而把他从这种困境中解救出来的是王平。
当日带他去男人洞的随从,圆脸上随时盛开着都市人的精明的那一个。
“我不知道我父亲的名字,母亲说是肯定是一位达官贵人。
但她也分不清究竟是哪一位。
他们都一样,因为都是把钱丢在床上就离开。”
有一次王平在李牧旁边喋喋不休,眼中充满了怨恨。
“这么说你母亲是伎女了?”
另一个随从问道。
“不,她不是。
她是家道中落的名媛,她扛着几十口人的吃食,还有她的父亲加官晋爵的希望。”
王平不理睬随从中那种戏虐,只是简短的讲述,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
“或许,这次要去借钱的那家贵人刚好是你生父呢。”
那随从继续紧逼。
“那刚好可以大大的敲一笔。”
王平平淡的答道。
几日后,王平等人带着五千两白银来到李牧面前。
“大人,这都是小人们从各处贵人那借到的。”
“怎样借的?”
李牧讶然中透着欣喜。
“简单,大人。”
王平道,“我们卖东西给他们,他们不得不买。”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