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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水土不服,吴鼎近日睡的一直不踏实。
德鲁国这边的空气比太吴要干燥得多,吴鼎怀疑自己的鼻孔一定是扩张了许多,像骡马一样了。
或许会让子瑜取笑也未知。
这里的夜也稍微寒冷一些,没了子瑜在身边,吴鼎就觉得浑身的不自在,像是心脏被挖了一角,或是魂魄少了一个。
碾转反侧,只在天际泛起鱼肚白时睡了一小会儿。
好在今日即将归程,快的话一个周,就能见到她了。
吴鼎用清水冲洗着面孔,努力将焦虑,兴奋,未知的不安三者合一的情绪洗掉,端起从容不迫,信心满满地姿态来。
他用这姿态与铁面之王,还有北齐王等人告别,乘轻舟回归。
大悲河无悲无喜的流淌着。
直视水面过久的话,会让吴鼎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时间停滞在这里,没有人类的过去,也没有人类的未来,只是白茫茫的一片水,无知无觉的一片水罢了。
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这种感觉让吴鼎很是烦躁,因为他最心爱的子瑜被隔绝在他永远无法企及的地方了。
他用力摇摇头,却发现不安愈发严重。
如果战争如他预料的那样爆发,那这河水的颜色,会变成鲜红鲜红的么?那这鲜红的河水里,有多少是自己造成的呢?
像是河神要验证他的不安,行至晌午时分,在白茫茫的水雾中吴鼎他们发现了一艘船。
说是船,实际只剩下船头的一部分舢板和桅杆了,船身和船尾已经不见。
船头竖起,像端坐在一小块浮萍上的癞蛤蟆一样。
等近了,吴鼎心头一震,那船头上赫然是太吴国的标志。
“发生什么事情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用铁钩将那船头拉近,并从上面搬下来几个气息奄奄的士兵,从衣饰和印记确定是太吴的美人关的驻军没错。
吴鼎待那军士醒来,急忙抓住他的衣领问道。
“初楚国攻陷了美人关。
美人关有人通敌,我等措手不及,一击溃败。”
那人认出了是太吴的王上,“王上,小人在水上已经漂了一天一夜了,恐怕此时吴都已经被攻陷了。”
“胡说,吴都有三万精锐拱卫,怎可能一天一夜就被攻陷。”
吴鼎身旁一个副官出声呵斥道。
“莫非你们是逃兵?”
“王上不知,这大半个月来吴都出了变故。
百越的人叛乱,太吴的精锐都到南部去了。”
“什么变故?宫里的人怎么样?”
吴鼎焦急的问道。
“小人确实不知,只知道军中传闻,娘娘为消除歧视,建了孤儿院收留百越的人,结果忽然一夜之间被烧毁。
百越的人便不再归顺了。”
“娘娘现在哪里?”
吴鼎忽然一阵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