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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地最多的就是山峦,或横或纵,或高或矮,似熔炼的刀脊,又像怪兽盘屹。
但在期间奔波多日,子期也只当众山是石头做的荆棘,失去了初见时的小小震撼。
她和羽真师傅饥饿时就寻捕些鸟兽,得手的猎物以赤鹿居多。
子期的箭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从搭箭上手,到箭飞中地,也不过几个呼吸之间。
但偶尔碰到的山猫却异常敏捷,明明就要命中,那山猫却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扭转身躯,躲了过去。
后来遇到的几只山猫照旧如此,一度让子期怀疑这本都是原来的那只,只是纠缠与嘲笑自己罢了。
羽真的面色越来越凝重,重到像是阴沉的接近黄昏时的云层,但子期无法辨别下一刻就是暴雨倾泻还是说雷鸣电闪,不过她想到最不济不过是熬过了黑夜终于会曙光乍现的,甚至即便一直是黑暗她也不会太在意。
角斗场不是一直是黑暗着的么?
羽真的面色是有缘由的,他们经过几个村子,只剩下老弱妇孺,壮丁一个未见。
“他们都去打仗了。”
一个拄着槐木柺的背弓弯的比子期见过的任何一座桥都要陡峭的老丈说,然后是剧烈的咳嗽。
“什么仗?”
羽真问道。
“说是有妖人从西海那边过来了。”
“坏了,果然不出所料。”
羽真铁青着脸嘀咕着,急匆匆的往村外赶。
快出了村,又绕回来,将村子唯一的一头骡马偷了出来。
子瑜坐在后面,耳后传来村民的追赶和怒骂之声。
一路往西。
行了整整两日一夜。
羽真疲乏的脸色终于露出一丝曙光,“到了,到了。
前面不远处就是秦都大咸城。
大秦一直是抗异的铁盟,我们有队伍了。”
子期不置可否,脑中想起异族妖姬那绝艳的面貌,难道敌人是那样的人么?传闻中的嗜血,残忍却无法重叠在一起,她沉默的抓紧了刀柄,心里却迷茫起来,究竟自己的敌人是异族,还是杀害父亲的那些人呢。
大咸城外密密麻麻全是逃难的人潮。
羽真费力的靠近了城门,却被粗壮的士兵用明晃晃的长矛逼了回来。
“没有王上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城。”
“我是殉道士羽真。
与王上私交甚厚。”
羽真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但浑身上下并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
那士兵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应该去追随王上,在西海岸那里,王上会很高兴殉道士的加入。
所有的殉道士都已经去了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