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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ldo;不是，你这意思咱俩就没路走了？&rdo;冷琛拧了拧眉毛，&ldo;再说你就从来都没骗过我？&rdo;

&ldo;我什么时候骗过你？&rdo;褚飏被他冷不丁反咬一口，语气马上也硬了起来，&ldo;姓冷的，你说啊，我他妈到底什么时候骗过你？&rdo;

冷琛又在心里抽了自己俩嘴巴：让你他妈口不择言。

&ldo;不是，我不是那意思……&rdo;

&ldo;那你什么意思？&rdo;

这下换成冷琛沉默了，过了好半天才重重叹了口气，&ldo;褚飏，你觉得咱俩之间真的一点儿问题也没有么？&rdo;

第3章第三章

褚飏呆愣了两秒，随后那颗皱了半晌的心忽然一下松开了，带着一股尘埃落定的无力感。

他其实预感到了冷琛会这么说。

因为这就是答案。

不是谁突然变心了，是他们的心都在不知不觉中跳疲了。

尽管他们依旧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但却很难在对方心里掀起波澜了。

守得住自己的那个会忍，守不住的那个……手难保不朝外伸。

可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问题的？从过完年？从去年冷琛被调走？还是更早？褚飏也说不清，但他终于知道了，冷琛跟他一样，也感觉到了他们关系的不对劲。

&ldo;……所以就得换个人？&rdo;褚飏的视线不聚焦地打在两人之间的床单上。

冷琛本来是看着他的，听见这话却突然调开了目光，手指尖在眉心掐了掐，语气有些烦躁又有些无奈地回了句：&ldo;褚飏，你能不这么抬杠么？&rdo;

&ldo;……那怎么才叫不抬杠？&rdo;褚飏的视线跟着他的手移上去又移下来。

冷琛没再看他，盯着他身后的窗帘一脸难色，&ldo;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rdo;

原来他也不知道。

原来两个人早都发现了问题，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闭嘴装瞎，以为只要表面上一切如常，他们的关系就能一直持续不变地维系下去。

褚飏突然有些想笑，笑他居然自欺欺人了这么久，甚至当问题都摆上了桌面，他心里想的都不是该怎样恨对方，而是：要是没有这件事该多好，日子就能照常往下过了。

&ldo;褚飏，你跟我说句实话，你现在看见我还有感觉么？&rdo;

褚飏心底的碎碎念被冷琛的话打断。

他抬眼看回他的脸，很快又不自觉地滑去了床脚，像是在琢磨该如何回答。

&ldo;不用思前想后，&rdo;冷琛催促道，&ldo;说实话就行。

&rdo;

褚飏又静了几秒，然后真的笑了出来，&ldo;冷琛，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这么狡猾？&rdo;

冷琛的眉毛扬了扬，表情明显在问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ldo;你真够可以的，&rdo;褚飏无语地叹了口气，&ldo;你这么一问，不管我怎么回答，问题都变成我的了。

&rdo;

冷琛还是看着他。

&ldo;不对么？&rdo;话说到这份上，褚飏心里反倒轻松了，他翻身躺下，看着房顶继续道，&ldo;我说我对你有感觉，那搞成这样就是你对我没感觉了呗，那我还赖着你，不是我的问题么？我说我对你没感觉，那咱俩扯平了，我更没理由赖着你……冷琛，你可真会问问题，你告诉我这题有正确答案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