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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脚底抹油,三两步就冲到了门口。
手刚放到开门键上,却又放了下来:“对了,既然你现在对他的身世过往感兴趣了,那还有一件事得跟你说一下,关于他腺体处的那道伤疤——”
凌长风抬起了头。
秦远转过身,看了眼许星河身边的实时监测仪器,确认他仍在沉睡后,才开口说道:“我看过他的健康档案,很奇怪,他后颈处的伤,没有任何就医记录。”
秦远正色道:“这伤第一次进入他的健康档案,还是在体检报告里。
这种位置,这么深的伤口,绝不是家用治疗仪能够治好的,可是他没有就医记录。
所以这道伤口怎么来的,至今也不得而知。”
秦远顿了顿,问:“需要去查一查吗?”
凌长风沉默了,异瞳望向病床上的许星河,过了良久,才缓缓开口:“不用了。”
“明白。”
秦远比了个“ok”
的手势,旋即脑袋一歪,“我以为你想知道。”
“我确实想知道。”
凌长风说。
“但如果这答案不是由他亲口告诉我的,而是由我硬挖出来的……我怕会再次伤害到他。”
秦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愣了两秒,转而一笑:“我知道了。”
其实在凌长风开口的瞬间,他就看懂了那双异瞳中的回答。
人总会有自己的秘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不愿提及的往事被别人生挖出来,自己又会如何处之呢?
“那下官先行告退,另外,还有句话想再对您说一次——”
秦远的语气仍带着一种玩世不恭,但眼神却十分真诚,“新婚快乐。”
他开门,转身,离去。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告诉自己的长官兼好友——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从他口中听到过“怕”
这个字了。
这些细微的改变,当事人自己或许都还没有察觉。
但,那又怎样呢?
由爱所生的忧思,最终都会被爱所化解。
顺其自然就好了。
许星河记得自己迷迷瞪瞪地醒过一次。
那时的他虽然恍惚间有了意识,但却睁不开眼。
浑身都在疼。
他听到有个熟悉又低沉的声音问:“怎么还没退烧?”
另一个年轻的女声回答:“刚用了药,很快就能退烧了。”
这时,一只手覆在了自己额头。
身体的疼痛好像随之减轻了一点。
他隐约闻到了一种陌生又熟悉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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