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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教堂里的教民们处于一种情感被抑制的状态，正好去感染煽动。

我这样做了，我规劝罪人悔罪。

我让自己陷入一种感情的狂热之中，一次又一次地伸出一只谴责的手，重复着这句话：

&ldo;我正在对你说……&rdo;

每一次，从教堂的不同角落，都传来阵阵叹息和喘气声。

大众感情是种奇怪而可怕的东西。

结束时，我采用了一些美丽而辛辣的词语‐‐也许是整个《圣经》中最辛辣的词语：

&ldo;今晚你的灵魂将离开你的躯体。

&rdo;

一瞬间，人们被一种奇怪的恐惧攫住。

我回到牧师寓所时，又恢复了原来的没精打采、踌躇不定的样子。

我发现格丽泽尔达脸色苍白。

她伸手挽着我的手臂。

&ldo;伦，&rdo;她说，&ldo;您今晚相当可怕。

我‐‐我不喜欢这样。

我以前从未听见您这样布道过。

&rdo;

&ldo;我想，您再不会听到了。

&rdo;我说，疲惫地坐进沙发里。

我很疲倦。

&ldo;是什么使得您那样做的？&rdo;

&ldo;一阵突然的疯狂的感情。

&rdo;

&ldo;哦，不会是由于某种特别的原因吧？&rdo;

&ldo;您是什么意思‐‐某种特别的原因？&rdo;

&ldo;我说不上‐‐就是那样。

您太出人意料了，伦。

我从未感到我真正了解您。

&rdo;

我们坐下来，吃着冰冷的晚餐，因为玛丽外出了。

&ldo;客厅里有您的一封信，&rdo;格丽泽尔达说，&ldo;丹尼斯，去拿一下，好吗？&rdo;

一直默默无语的丹尼斯听从了。

我接过信，发出一声惊讶。

在左上角写着：亲启。

急件。

&ldo;这一定是马普尔小姐送来的。

没有其他人离开。

&rdo;

我的判断相当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