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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熵戉是个急性子,听见他大哥阻拦,急得跺脚:“那我们怎么帮?这一次有老夫人拦住了,下一次呢?不一定什么人家也惦记上了,不是家家都有丰老夫人这样的明白人的。
而且,她若不是因为给你治伤,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招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会想办法的。”
韩熵戈说着,把茶盏放下,抬手要拐杖。
“哥,你有什么办法?”
“你别管了。
我出去一下,你陪着少琛说说话。”
韩熵戈跟丰少琛点了点头,拿过拐杖杵着,一瘸一拐的出了花房。
丰少琛和韩熵戉并肩站在花房的门口,看着厚重的门帘忽的一下落下来挡住了视线,忍不住轻叹道:“世子爷到底是什么主意?”
韩熵戉心烦的摇头:“我哪里知道?”
韩熵戈从花园里出来,一瘸一拐的上了一只竹椅小轿。
旁边有小厮立刻拿了狼皮褥子来盖在他的腿上。
姚姑娘说了,伤了筋脉不能受冷,受冷的话影响恢复速度,所以保暖是第一要紧的事情。
猞猁裘裹着身体,狼皮褥子严严密密的盖着腿脚,韩熵戈舒舒服服的靠在竹椅小轿上,吩咐:“去母亲那里。”
“是。”
抬轿子的家丁答应一声,抬着竹椅小轿抄近道从两府之间的角门拐过去,直接去了凝华长公主平日起居所在的凝瑞堂。
凝华长公主正在同韩明灿下棋,韩明灿刚被母亲吃掉两个棋子,正托着腮想对策,而凝华长公主则一脸闲适的喝茶一边微笑着看女儿冥思苦想的模样。
韩熵戈进来给母亲请安,长公主忙叫他在身边的榻上坐了,说道:“我看你走路的样子越发顺了,今儿走了多少时辰?”
“还是走了一个时辰,并没有多加。
母亲说过,要循序渐进,不能心急。”
“嗯,你听话就好。”
长公主满意的点头。
那边韩明灿怎么也想不出该如何落子,因朝着韩熵戈招手:“大哥,快来帮我。”
韩熵戈笑道:“我也不是母亲的对手,怕是帮不到你的。”
“那我还是直接认输好了。”
韩明灿直接把手里的棋子丢回去,无奈的拍拍手,转头要茶。
凝华长公主和韩熵戈母子二人相视一笑,脸上皆是宠爱的表情。
母子三人一起喝茶,然后凝华长公主问儿子:“你怎么忽然这个时候来了?”
韩熵戈跟母亲说话从来不兜圈子,而且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于是便把丰少琛刚说的话说了一遍,又补充道:“因为给我治伤的缘故,让姚姑娘徒增这些不必要的麻烦,这让儿子心里很内疚。
儿子觉得那姚远之家财丰厚,虽然不能说富可敌国,可姚姑娘也不至于缺了珠宝钱财。
儿子担心在这样闹下去的话,姚姑娘的后半辈子怕就毁在这些人的嘴里了。
所以这事儿母亲还得想办法给压下去。”
凝华长公主冷笑道:“人家治病救人怀的是一片好心,这些人却为了一己私利生出这些龌龊的想法来,真真可恨。”
韩明灿也生气的说道:“以我对姚姑娘的了解,她那个人绝不是贪慕虚荣之人,她只想清清静静的过她的日子,与人无尤,与世无尤。
可这些人偏偏就不给她清净。”
“这个世上哪有真正的清静?”
凝华长公主叹道,“想不受这些人的牵制与滋扰,自己就应该先强势起来,有道是‘弱肉强食’,她一个小姑娘家只靠着一个嫡姐在京城还是个三灾八难不怎么靠得住的,怎么不叫人去欺负?”
韩熵戈说道:“所以儿子才来找母亲想个办法。
进了腊月,那姚远之就该进京述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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