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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云府砌起的温泉池,罗河心痒得不行,不去看一眼,她放不下这惦记。
山道是被封了,可云府外还有树呢,她最会爬树,即便今日穿着一身红色长裙,她照样能灵活翻墙进云府里。
云府最近确实砌好了一个大池子,就在云祯的浴房里,云祯今夜也确实命人烧了足足一池子的水,天色刚暗下,他便进入浴房里。
正解衣着,只剩最后一身中衣,忽听浴房外引欢厉声喝道,
“谁在那儿?”
而后云府里响起一阵阵的吹哨声,所有下人纷纷赶来。
云祯愣了一下,随即拿起衣裳飞速穿好,走出浴房面色凝肃,“出了何事?”
引欢指着罗河飞速翻墙的身影道,“郎君,我刚瞧见一个贼娘子,鬼鬼祟祟在浴房门外趴着,不知想看些什么,我刚出声喝她,她转身就跑,我只来得及看到她背影...”
有人意欲偷窥自家小郎君?
众人全吓了一跳,康叔急声问,“哥儿,你在里头可有何处不妥?”
云祯道没有,脸却黑沉下来,他看一眼院墙,转身走过去,“拿灯来。”
他冷声道。
引音忙提着灯笼递过去,云祯接过灯笼,照在院墙上,仔细扫视院墙的墙面,果真瞧见有泥脚印子,印在墙上。
他面色越来越难看,转头又问引欢,“那贼人身量如何?你细细说来。”
引欢忙道,“她身子瘦长,上身着月季红交领短衫,下身豇豆红百迭裙,跑得倒是飞快,没瞧见模样。”
引音听此惊呼一声,“月季红交领短衫,豇豆红百迭裙,不正是我先前看到的那贼女...”
康叔低头问引欢,“果真没瞧错?”
引欢忙点头,“错不了,浴房屋檐下,那么多盏灯笼挂着。”
她又对云祯急声道,“郎君,我方才虽没看清那贼女的脸,但那模样,瞧着就是当日那闯入咱们府里的农女无疑。”
“无疑?”
宴景跟在康叔身后,听见引欢这话微皱起眉,“定人罪名不容随意,你既未见着模样,但凭一身衣裳...”
云祯站在那儿,面色阴沉不定,他沉默一会后道,“不错,既未看清模样,到底不能断定,今夜之贼,是不是先前的人...”
云祯将灯笼手柄捏紧,长身立于黑夜下,冷静下令,“着人将这鞋印拓下,让一名暗卫立时去那罗女家里,比对她的鞋号。”
康叔道好,安排下去,云祯此刻也没有了闲心泡池子,返身洗漱好,回屋里静等暗卫回复。
夜色逐渐深笼,罗绫一家早就熄灯歇下,谁也不知,云府暗卫,此刻悄无声息越墙而入罗家中,将罗家一家三口的鞋子,全拓印下来。
戍时三刻,暗卫匆匆返回,一路进入云祯屋内,低头禀报比对的结果。
“鞋号全对不上?”
云祯面上微有错愕,怎么,难道今夜的贼,不是那罗女不成?
他正思虑着,康叔此刻也匆匆进来,低声对云祯道,“哥儿,今日你让打听的,刚有了回音,咱们山头挨着的山,确实是那罗小娘子家里的山地。”
云祯皱起眉头,抬眼看一下暗卫,暗卫退出屋子,云祯这才将暗卫比对的结果告诉给康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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