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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esp;&esp;搞不好程章明已经下班了。

&esp;&esp;电话打过去，没响几声却接通。

&esp;&esp;“汤琰。”

&esp;&esp;熟悉的嗓音传来。

&esp;&esp;汤琰没来由地顿了下。

&esp;&esp;“能听见吗。”

&esp;&esp;“喔，能。”

坐在马路对面的车里，他跟以前一样望向另一间研究所的大门。

唔，这间学术气氛更浓郁，大门设计得很端正。

&esp;&esp;莫名跟程章明很搭的感觉。

&esp;&esp;他问：“你在哪里？”

&esp;&esp;“单位。”

&esp;&esp;“还没下班啊。”

&esp;&esp;“还没有。”

程章明嗓音略带疲倦，回答也晚了一拍，似乎有谁喊他程博士，他说马上。

&esp;&esp;对方都这么忙了，自己还来骚扰，汤琰你真的是……很没人性。

&esp;&esp;自我谴责完，打消了见面的念头。

&esp;&esp;“那你忙吧，我就是随便打个电话聊两句。”

&esp;&esp;但程章明没挂。

&esp;&esp;汤琰一言不发，沉默了片刻，忽然听见程章明说：“你是想见面？”

&esp;&esp;什么叫我想。

&esp;&esp;汤琰用力抿了下嘴：“我在附近办事，正好经过你单位门口而已，你要是能出来我们就见一面。”

&esp;&esp;“可以。”

&esp;&esp;答得这么快，大概觉得我还有两次机会没用，拒绝也不合适吧，汤琰乱猜。

&esp;&esp;几分钟后。

&esp;&esp;穿着白大褂的程博士走出来，身形挺拔，气质内蕴。

&esp;&esp;红灯，他停下脚步，目光自然而然地看过去。

&esp;&esp;奔驰打着双闪。

&esp;&esp;隔着一道挡风玻璃，汤琰忽然心跳加速。

&esp;&esp;似乎许多事从未变过。

&esp;&esp;以前也是他等，有时很久有时不用很久，时间长短决定见面后自己的态度好坏。

只是不管多久，他总会等到这个人出现为止，而他等的人也从未失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