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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的纯黑咖啡。”
顾留白温和说道,笑容清浅,“帮你点好了。”
洛芊芊抬起眼眸看着顾留白,他浅淡的笑容让她更加不自在,轻轻开口:“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顾留白的温柔目光渐渐变得认真明亮,低低地说了一句:“是。”
洛芊芊就那样看着他,目光坦然,有一种事无不可对人言的坦荡。
顾留白微微苦笑了一下,说道:“你真的想好了,嫁给唐靖泽?”
“是。”
洛芊芊回答了一个字,声音却是无比坚定。
“为什么?”
顾留白微微变色,琥珀色的双眸极为认真,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洛芊芊只觉得这目光太过灼热,而她还是说出了心底的那个答案:“我爱他。”
只有三个字,而这三个字就像一碗冰水,从头顶兜下,浇灭了他所有的期待,将他瞬间冰封麻木。
顾留白微微皱起眉头,眼睛迅速地看向窗外,他实在是没有勇气再看她那双含着柔情的眼眸,因为她眼睛中的柔情根本就不属于他。
他极力掩饰的苦涩表情还是被她看在了眼里,她有些自责,后悔自己说话太过直接,温柔地问了一句:“顾留白?”
“别说了芊芊。”
顾留白打断了她的话,把自己面前的那杯血腥玛丽一饮而尽,玻璃高脚杯重重地被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洛芊芊一动不动,只是看着他,目光中带着自责和怜惜。
顾留白看到了她的眼神,苦笑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
“我……”
洛芊芊说了一个字,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芊芊。”
顾留白看着她的眼神包含着眷恋,然而声音却是苦痛,“也许他,真的比我好。”
洛芊芊欲言又止。
顾留白再次阻止了她,笑了笑:“从洛氏出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错过了。
而这一次错过,就是永远的错过。
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地以为,也许你心里还有我。
其实,从一开始,你就从未爱过我。”
洛芊芊睁大了眼睛,心底一片清明雪亮,是的,她从来没有爱过他。
被她无声的默认,顾留白笑得愈发温柔,却有一滴清泪从眼角划过,仿佛流星。
“芊芊,我祝你幸福。”
顾留白端起那个已经空了的玻璃高脚杯,往她面前的咖啡杯上面轻轻一碰,然后手一松,玻璃高脚杯摔了个粉碎。
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玻璃摔在地上的清脆声音,宛如他此刻心碎的声音。
既然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又何必在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