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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府上也有郎中,放着府上的郎中不叫,亲自去城内的药铺请来郎中,于理不通啊!
大太太心里想着,并没有拆穿他的谎言,道:“李大人染了风寒,莫非是哪位丫鬟与昨夜添少了被褥,待我查明,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嫂夫人言重了,这天气变化,说变就变,怪不得别人,只怪我添少了衣物。
再说了,染了风寒又不是什么大事,开点药方喝点药,不出两三日就会好起来。”
大太太笑道:“李大人染了风寒,还有心思说笑。
那好吧,你先随郎中进屋开点药方,回头我让丫鬟们照着药方去熬药,熬好了就端过去。”
李宗明忙道:“嫂夫人不用了,来府上多有打扰,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今又染了风寒,这点小事不用嫂夫人牵挂,我会熬药。”
“李大人见外了不是,府上的丫鬟多的是,熬药是一份细活,交给她们去做最合适。
这药若是熬不好,耽误了兄弟的病情,我该如何向老爷交待。”
见李宗明还在推辞,大太太对身边的丫鬟,说:“待会儿,郎中开好了药方记得去取,替兄弟熬药的事就交给你了,耽误了兄弟的病情,我拿你是问!”
“是,夫人。”
见夫人把这个难,推到丫鬟的身上,李宗明只好作罢,不再退让。
待李宗明和郎中走后,大太太又对另一个丫鬟,说:“去,跟过去,替我好生看着,有什么消息随时通知我。”
“是,夫人!”
很快,李宗明带着郎中,走进常府的后花园,一座近水楼台,被人遗忘的屋子。
屋子里,孟绮涟临水悄盼,每当无人打扰四周安静时,孟绮涟就会想起家中的爹爹,而独自幽怜垂然落泪。
门外有两个丫鬟,多半不喜孟绮涟哭哭啼啼,待服侍完她的一日三餐,就闲着没事,在这花园里溜达,说些知趣的事。
李宗明也是摸准了时机,趁那两个丫鬟走出屋子,这才带着郎中走了进去。
孟绮涟是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她的琴艺更是绥德一绝,曾有多少达官显贵的公子哥犹如众星捧月追捧她。
只可惜,她的美貌也是绥德一绝,而引起了常祉渊的垂涎,造成她今日被掳进常府,也是情有可原。
听见有人走进屋子传来脚步声,孟绮涟以为是丫鬟,靠在阁窗临水相望,瀑长的头发挽了一束鲜红的花簪,而显得静中幽美,却也没有回头,气虚无力道:“都回去吧,这里没有吩咐,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李宗明见她斜靠阁窗,像是风中的花瓣,从花朵凋零的那一刻,显得多么的凄美,不禁感受颇深,心灵一动,仿佛触碰了他的伤痛,而变得伤感。
“孟小姐,是我!”
孟绮涟听出他的声音,像是受到了惊吓,却在惊吓的过程中,多了点喜悦。
然而,当她转过身,她那比沉鱼落雁还要祸害三分的惊世美貌,却在与他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如同陌路阴沉而下。
“你来做什么,不是说了吗,没事别来找我。”
李宗明满心欢喜地跑来,不是为了一睹她的芳颜,聊发心中的寂寞,却被她看作常祉渊一丘之貉,深得她的讨厌不受待见。
原来,在她的心里,他是如此不堪。
李宗明像是被人剜了心窝子,皱起眉头忍着痛,面对孟绮涟冷淡的模样,他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备受煎熬,却也厚着脸皮,无关痛痒道:“孟小姐,你这几日气色不好,我帮你请来了郎中...”
“不必了,”
李宗明话还没有说完,没等郎中卸下箱包,就被孟绮涟打断了。
孟绮涟也是狠下心道:“李大人的心意,我领了,没事请回吧,让人看见多不好。”
郎中听这位小姐的意思,就算她有病,也不让这位公子替她瞧。
一时间,郎中也被难住了,望着这位公子,像是等待他的答复,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