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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成为好医生很容易,但想成为优秀的医者必须涉猎广泛。
这是很多急功近利的小年轻不明白的道理……”
韩华合上记录,“一个人最可怕的不是生理上的病变,而是心理上的障碍。”
蓝越点头道:“您说的非常对。”
韩华看了他一眼,说:“你是她……叔叔,还是舅舅?”
“您觉得呢?”
“反正不会是父亲,这点我百分之百确定。”
“其实,我是她的……”
“心理医生。”
陶夕突然开口,“他是我的心理医生。”
“哦?”
韩华惊讶地打量蓝越,一时间有些悻悻,“看来我是班门弄斧了。”
蓝越走到陶夕旁边,用手在她头顶上揉了揉,说:“我得把您刚才的话当成一种祝福,韩主任。”
陶夕护着头“呀”
地微嗔一声,赶紧理顺被揉乱的头发。
韩华微笑着看着他们的互动,说:“等情况允许了我就告诉你们,到时候就可以去花园散步了。
那里有一棵很大的朴树,树根向四面展开,枝干有手臂那么粗。
我刚来这家医院的时候也是冬天,还以为它是一颗枯萎的树,但是等到开春那时,满树都是新长的绿叶,密密麻麻好像一丝缝隙也没有。”
“那就是生命所带来的震撼。”
蓝越说。
陶夕看着眼前的两人,有些不耐地说:“针打完了。”
“唔。”
蓝越瞟一眼输液袋,伸手按下了呼叫按钮。
护士很快来了,看到韩华在此,忙尊敬地打了个招呼。
这便是德高望重的力量?陶夕想着,手上忽然一痛,“嘶”
了一声。
“拔针要流畅,不要拖泥带水的。”
韩华皱眉道,他的语气并不像责备,反倒像劝导。
护士紧张地红了脸,一板一眼地拔完针,把棉签放在针孔处按压着。
“嗯,按压手法很好。
你只需要自信点,杜绝一切不必要的琐碎动作,要干净利落。”
韩华继续说,仿佛祖父教导孙女般的和善,似是要化解这场窘境。
护士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按压完毕后,两人便一起离开。
陶夕盯着病房的门关闭的动作,半天才道:“蓝越,我没有叔叔。”
“嗯?”
“舅舅……我倒是有,一个比我妈大很多的舅舅。
只是我很久没见到他了,我妈妈在世时他就失踪了,也许早就死了吧。”
她目光扫向蓝越,“所以那可不算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