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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取?”
陈子长挤出一个笑容,“我听说只有上楼的事,却不曾听过有什么下楼的事。”
老人听后苦笑到:“张千一剑术超绝,三千大道,单截一道,我可打不过他。”
“哈哈哈,张千一既是如此厉害,也不知道他将来可以登上几楼?”
“哼,一个以力证道的莽夫,一生杀人无数,血染了银龙,尘蒙了双目,能登上七楼已是造化。”
“杀人无数?”
陈子长冷笑一声,“阁下一生都是在旁窥视,自然是犯不着亲自动手。
今日因为一段死人情,叫双手沾染了鲜血,倒是我亏欠你了。”
那两具黑衣人的尸体还在原先的地方,沾满了血污尘土,看上去甚是恶心。
老人轻轻一叹,说道:“所谓除恶扬善,岂不知“乡愿,德之贼也”
?”
陈子长朗声大笑道:“好好好,尔等儒生口生灿莲、巧舌如簧。
却是一辈子躲在墓冢坟堆里,捧着先贤的骸骨,满身死气,却还要自称大义,岂不可笑?”
老人面色一变,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一手搭在陈子长的胸口边上几处穴道。
陈子长像是一吃痛,面色登时一变,但随即回复正常,长舒一口气。
“方才剑上喂了毒药,若是急于缝合伤口,毒血在体内流动,到时候就真是回天乏术。
只有等毒血自然流尽后,才可闭穴止血。
你归隐这处山村,自以为是方外乐土,今日却还是给人找到,他们没能拿你头颅回去复命,自然会有其余的人继续来暗杀。
一次不够就两次,两次不够就三次,一次又一次,总是要把你杀死为止。”
陈子长双目本就因为长年的热风吹拂,而常常发红微眯,此刻眯起眼睛,淡淡说道:“这么多年,我早就是看淡了生死。
知晓总有一死,虽无甚畏惧,但心中总是有些许不舍。
倒不是舍不得自己这小命,只是可惜我师傅那一柄子长剑,今后都难以再现人间。”
老人伸手扶起陈子长,然后劝道:“我当日欠尊师一个人情,今日自然是要还个干净。
我虽然打不过那个剑圣张千一,但对付这些宵小,却还是绰绰有余的。”
陈子长摇了摇头,道:“你老了,身上有一股死气。
铸剑不是一件死事,需得生生活气,我自然有去处,你只需送我去便可。”
老人思索片刻,终是决意顺了陈子长的意愿。
“等等,险些忘了这事!”
陈子长突然一拍脑袋,然后转身对那个一直在一旁的江森深深行了一礼,“少侠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