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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
庄先生无畏,更慷慨谈吐:
“车如流水,马象游龙,是盛世景象,是我大陈国富民安的好景象,岳公主既是许婚太子,从此便是我大陈人,与大陈休戚与共,为何见着民安物阜不欢喜,还阻着拦着?”
周围人议论纷纷,有人疑道:
“莫不是……莫不是那岳国人狼子野心,连公主也见不得我们陈国安乐的?”
也有人不信:“万一真是爱静怕闹,格外骄纵,才想着赶人的……”
庄先生眼神一动,正要开口,却已有旁人先说了:
“不是,不是,若那公主是个好心眼的,就算骄纵爱静,也该想着民生,近年关了,家家户户都置办年货,商贩更想着多赚几钱,过好年,可那公主特特说了,莫让农啊商啊在她跟前打转,你们猜是个什么缘由?”
众人摇头:“只知官府不许练摊吆喝了,缘由却不晓得。”
那人恨道:“她说务农的与泥土混迹,脏臭,从商的与铜钱打交道,俗臭,都是又臭又贱,万不可污了她视听。”
众人纷纷闹了开:“荒唐!”
“恶毒!”
庄先生心头鄙夷,都是些听风听雨,真假不辨的俗人,何须劳动他出马。
面上却凝神问:“老先生如何知的?”
那人忙摆手:“糙人,不,我个粗人,哪担得先生两字,是我二丫许的人,就在京外驿站做杂役。”
庄先生故作恍悟:“原是贵婿。”
众人听着,都渐信了。
庄先生又斥道:“还是皇家贵女,竟是个不知事,不明理的,若无农人,何来米面肉菜,若无行商走贩,东面珍珠,南面绢布……连笔墨纸砚都产不一,如何汇聚一处,这般不通晓天下大势,怎堪……”
“怎堪为妃!”
有人接道。
“怎堪为妃!”
开始齐齐吼。
众人面上都愤恨,愈扯嗓子愈气:“什么劳什子公主,是个屁!”
竟还有人气得面如金纸:“屁,屁都不如!”
庄先生见着民怨起了,自觉无人察,忙向侍卫头领递眼色,那领头得令,继续叫唤:
“大胆!
都将你们下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