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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罗刹道:“老子看儿子岂不是天经地义?”
他说这句话看起来很霸气,很不像是一个儿控能说的,但听他说话的语气,又好像是在打趣或者撒娇。
正经父亲会对儿子撒娇?
西门吹雪只是用杀必死眼神看着他,一句话不说。
玉罗刹放下酒杯,瞬间破功。
他道:“近日不见阿雪,爹爹甚至想念。”
他的声音很好听,很有磁性,像是某种琴弦被拨动后颤巍巍的余音。
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西门吹雪还是不说话,视线更冷了。
玉罗刹却依旧笑道:“阿雪不欢迎为父?”
西门吹雪忽然道:“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玉罗刹道:“刚才?”
他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做。”
玉罗刹还是在从容微笑,只要他不希望被别人看破,任何人都无法看出他究竟有没有在说谎。
即使是面对他的儿子西门吹雪。
对自己的孩子不能说谎?
怎么可能。
玉罗刹这个男人说过的谎言或许比他说过的真话要多,也许或比他说过的真话要少。
这是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男人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时真时假,时假时真。
真真假假,做不得数的。
西门吹雪那么一个敏锐的人,站在玉罗刹面前,都不一定能判断出他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
西门吹雪道:“刚才庄外死了一个人。”
玉罗刹道:“我知。”
毫不掩饰他是知情人。
西门吹雪道:“人不是你杀的。”
玉罗刹道:“自然不是。”
西门吹雪道:“但你也没有拦住他。”
玉罗刹道:“也可能是我没有时间拦住他。”
西门吹雪闻言,嘲讽地笑了,仿佛在说,如果玉罗刹想,他什么事情做不到?
这男人就像是神,有遁天入地之能。
西门吹雪道:“你又想做什么。”
玉罗刹道:“这可不是我想做什么。”
玉罗刹又给自己满上一壶酒,他道:“年纪大了,就不爱操心小辈之间的纷乱。”
西门吹雪闻言,面上的讽刺之意思更甚。
玉罗刹道:“不过那句话说得倒好,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年轻的时候江湖可没有现在这么热闹。”
玉罗刹道:“江湖上的小辈,也没有现在这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