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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很明显吗?”
她不明白君哲为什么要问这种白痴的问题。
君哲气结,“好,很好!
本王……”
他话还未说完,纪流苏就追了上去,发现墨子染在向妇女买下一辆破旧的马车和车夫,准备回去了。
“这么晚了,明日再回去也可以吧?”
她挡着他的去路。
“不。”
墨子染冷着脸,自顾自的上了车。
纪流苏心里有些烦闷,没想到和他重逢会是这样的场面。
“君哲给我滚过来,不然自己明天走吧!”
君哲看着气氛不太对的两人,心情莫名地好了些许,哼了一声也上了车。
残旧的车厢中,气氛有些凝重。
纪流苏向墨子染晃了晃手腕中的五彩丝,笑道:“漂亮不?”
墨子染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君哲手腕一模一样的五彩丝,凉声道:“幼稚。”
幼稚?
五彩丝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是幼稚的吗?
纪流苏伸入袖中的手顿了顿,僵硬地把亲自缝制的五彩丝放回原处,随后十指握拳,不让他看见磨损的指尖。
从见面到现在,他对自己说的话不超过两个字,还丝毫不关心她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她为了自己的眼睛冒险一下有错了吗?如果不是她的决定,现在已经瞎了啊!
纪流苏胸口堵得慌,生气地扭开头不再和他说话。
残缺的月亮高挂,光辉倾斜在枯枝上,带着几分悲寂。
马车在碎石上碾过,抖得东摇西晃的。
纪流苏死死地拽着车厢的边框,不让自己碰到墨子染的身子。
他亦用树枝抵着车板,屹立不动。
倒是君哲被晃得难受,脸色苍白。
快马加鞭,回去也要两日的行程,纪流苏正准备停下来休息一会,身侧就传来冰凉的嗓音。
“赶路。”
放佛要和她作对一般。
她恼怒地瞪了墨子染一眼,却发现他早已闭上双眼。
仅仅两日,就漫长得如同一年,车厢中难得一直维持静谧。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君哲第一个迫不及待地跑了下去,扶着一颗大树呕吐起来。
纪流苏看都不看墨子染一眼,径直跳下车,有意地抚了抚君哲的后背:“走,回郡王府。”
“不许动本王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