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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柔和声在耳边响起,酒千歌眉头紧蹙,他在说什么?
身边的暖和增添困意,她再次闭上眼睛,很快便陷入沉睡。
翌日,她是被马车的抖动震醒的。
肩头很沉,原来除了毛毯,还披着墨子染的外衣,手心不知何时还握着暖炉。
酒千歌愣了愣,看向身旁安静看书的男子。
脸色一沉,把衣服递回给他:“墨大人对下属真是关怀至极,难怪众人都称赞廷尉和蔼可亲。”
接下来的一路,他没有和她说过一句。
终于到了百里高宣的府邸。
安永指了指对面简陋且带着烧焦痕迹的屋子,解释起来:“那就是王真的宅院,许是他无亲无戚,无所畏惧,平日里总是和百里高宣争吵。”
原来当时两人就住在对面。
酒千歌似乎想起了什么,瞥向墨子染:“既然百里高宣和王真的府院都在平阳,当初墨大人为何去凉城?”
他从容挑眉:“你怎么知道?”
她一噎,塞一个借口:“傅景天被捕的案件轰动一时,千歌有所听闻。”
“那你是否也听闻,傅景天被释放了。”
“什么!”
话音一落,就听见远处嚷着响亮的嗓音:“你负责这边的巡查,不许偷懒。”
酒千歌惊住,看向声音的主人,正是傅景天!
“知道百里高宣的哥哥叫什么吗?”
墨子染莫名其妙地问了一个问题。
她摇头,哪有心思理会什么哥哥,只想知道傅景天为什么会无罪释放,虽然只当了一个九品芝麻官,但证明他还有崛起的机会!
“百里炎阳,当今一品大将军。”
“哦。”
她心不在焉的回应。
“也是傅景天的远房亲戚。”
她一怔,终于明白过来,“是百里炎阳救了他。”
与其同时,傅景天也注意到了他们,疾步走来行礼:“参见墨大人。”
墨子染嗯了一声,淡漠地把目光挪开。
“墨大人。”
他唤住,靠近几步低语,“现在纪流苏已死,墨大人不会再与傅某为敌了吧。”
因为酒千歌离得很近,把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禁嗤笑。
瞧这话说得墨子染是为了纪流苏才会针对他似的。
“不要靠我太近。”
墨子染神情疏远。
傅景天脸色变了变,自知官位小不敢得罪,离开前礼貌地朝酒千歌和安永点点头。
却在对上酒千歌的眼神时蓦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