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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最好的酒店套房,我从2米多宽的席梦思大床上下来,吊带真丝睡衣堪堪只能遮住臀部往下,我有些局促地拉拉衣摆,回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男人。
郝书运,我的新婚丈夫,郝氏集团的老总,一个五十多岁的二婚老男人,他还是个ED(不举)。
嫁给郝书运,是我云欣然这辈子最屈辱不堪的事情。
可我没有选择,因为这场婚姻从始至终我都被瞒在鼓里,甚至连什么时候签的结婚协议都不知道。
被至亲之人灌醉,被最信任的长辈送上郝书运的床,等醒来时已经嫁作人妻,没有盛大的婚礼,没有亲朋的祝贺,摆在面前的只有一纸结婚协议和贴有我和郝书运合照的结婚证。
这场莫名而来的婚姻,给养育我成人的叔父公司赢得一笔五百万的订单,也给我沉睡在医院的哥哥换了更好的大夫。
何乐而不为?牺牲一个人,造福全家人……
苦笑,我踩着柔软的地毯,推开落地窗的玻璃门,想让房间里沉闷的空气消散一点,转身去了浴室。
出来后忽然嗅到一股烟草的气味,我皱起眉头。
大半夜的哪里来的烟味?
我下意识往床上看了一眼,确定不是郝书运后,轻松口气。
风掠过肩头,吹得窗帘起起落落,我不由得一愣。
我正狐疑的看着开了一半的玻璃门,又一阵凉风卷过,我忍不住抱了抱肩头,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郝书运翻了个身子,我连忙关上玻璃门,拉上窗帘,飞速爬上床,没有靠近郝书运,而是缩在了床的一角。
郝书运不仅是个ED,还是个虐待狂。
自从结婚后,我在他手上不知道吃了多少亏,没有性能力的郝书运似乎将一切怨气都发泄在了我身上,从新婚之夜开始我身上一直是新伤叠旧伤。
不过一个星期前,他停止了施虐,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对我照顾有加,还说要带我去度蜜月,美名其曰,补偿新婚的遗憾。
我会相信他才有鬼,虽然这七天郝书运确实没对我动过手,但我对郝书运的防备没有松懈一丝一豪。
我抱着双膝缩在床角,借着昏暗的灯光紧紧盯着郝书运,确认他还在睡,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人都被拉下了床。
嘴巴被一只大手捂住,双臂被死死钳制在背后,我半跪在地上,后背贴在一个硬实宽广带着些许温度的胸膛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烟草味,和刚才闻到的是一个味道。
“别出声。”
暗哑的男声在耳畔响起,带着威胁。
入室抢劫?这是闪现在我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
我用力点点头,没有挣扎,任凭对方大力扭着我的双臂,有点疼。
“如果你敢发出一点声音,你和床上的那个男人,就只能做对苦命鸳鸯了。”
男人继续威胁。
我拼命摇头,我死也不会和郝书运做苦命鸳鸯,不对,我绝不可能死在郝书运前面!
男人先是松了拧着我双臂的大手,在确定我不会反抗后,才松开了捂住我嘴巴的手。
此时的我也冷静了下来,这个男人应该是刚才趁着我打开通往阳台的玻璃门时闯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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