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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
林轼薇扶住俞婉林的肩膀,安慰。
俞风城默默走出病房,来到走廊尽头,刚想点起一支烟,才想到这里是病房,遂向楼顶走去。
跟城市的其他建筑物相比,医院应该是最矮的,但确是最沉重的,生老病死,都在这里走一趟,有的人进来是为了要出去,有的人进来就是进来了,一生,在这里画上一个句点。
俞风城站在夜风中抽烟,他穿的很单薄,丝丝寒意见缝插针灌满衣袖,他只觉得冰冷的痛惜。
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喂。”
声音带着寒气。
“你在哪?”
俞婉林问。
“怎么了?”
他眉头簇紧,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俞婉林吸一下鼻子,哽咽着说:“老爷子过去了。”
十分钟之前,俞老爷子停止了呼吸。
“嗯。”
俞风城挂了手机,把烟头狠狠地碾碎在天台上,看着远处的灯火迷离,把手机掷向无边的黑暗。
手机被摔得粉碎。
他粗喘着气,像黑暗里独自舔舐伤口的野兽。
一会儿,他平复一下呼吸,转身,下了楼顶。
“风城。”
俞婉林迎上去,林轼薇站在一旁,脸上两条长长的泪道子。
俞风城走到床前,滞了一下,伸出手,轻轻揭开盖过俞老爷子头顶的白床单,看着底下面目安详的俞老爷子闭着眼,就像睡着了一样,却再也不会醒来。
他一哽,用力咬着牙,眼睛瞪得通红,就是没有一滴眼泪。
这一夜,兵荒马乱,恍若置身寒潭。
……
俞老爷子的葬礼上来了很多人,俞风城远在国外的父亲也带着一家人回来了,还有许多林轼薇熟悉不熟悉或完全陌生的面孔。
俞老爷子的葬礼上了要闻头条,从戎一生的老将军溘然长辞,成为了一代传奇,标榜在历史长河中。
俞风城几天几乎水米不进,林轼薇总是犯恶心也避着食物走,几天下来,两人都憔悴了许多。
俞风城很少与人交流,只管做事,俞风城的爸爸继母匆匆来了又走,像那些来吊唁的客人一般。
俞采妍,俞风城同父异母的妹妹留了下来,准备在国内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