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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当头,村支书在他媳妇搀扶下,哆哆嗦嗦从房里出来,一张脸像霜打的茄子。
他招手让大伙儿都坐,自己裹着毯子在靠背木椅上坐了,让他媳妇把几张红头文件拿出来,说是村里的事,以后就拜托各位了。
村支书事无巨细地给所有村干部做了分工,却独独漏了爷爷。
当晚压抑的气氛,总让爷爷觉得村支书在交代后事,心里格外别扭;而且他不明白,自己堂堂一个生产队队长,怎么就被他忽略掉了。
难不成村支书要另立他人?莫非他以为自己怀疑到他身上了?
爷爷心不在焉地喝酒吃饭。
等大家吃饱喝足离开,爷爷正准备也起身离席,陈松年却拉住他,用眼神示意他去村支书那儿,然后拉着满脸好奇的陈松月走了。
爷爷心里沉甸甸的,总觉得村支书单独留下他,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村支书见人都走远了,示意他媳妇关上门,让爷爷在他边上坐下,问爷爷最近晚上睡得可好。
爷爷知道他什么意思,故意充愣点了点头。
村支书叹了口气说:“保田啊,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我晓得你最近跟山上那牛鼻子走得近,你别急,我不会讲你啥子。
松年都跟你说了哇?我这病呀,怕是遭报应喽,当初不该这么对李家妹子……我也是不该犯浑听人谗言呀。
唉,可惜了二狗这伢子……”
爷爷心里一动:莫非胡二狗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村支书暗中授意的?
村支书见爷爷面无表情,端起茶碗啜了一口,拉住爷爷的手道:“小丁家出事后,二狗就许久不见出来啦。
你帮我找到他,我这儿有东西要交给他。
我对不起这伢子。”
爷爷听村支书说了半天,总也没说到点上,不知道他到现在还在捂什么,心性发狠,沉声问他李云彩到底是怎么死的。
村支书沉默了许久,正准备回答,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村支书示意他媳妇去开门。
门外闪身进来一人,却是治保主任杨善民。
村里人都知道,这杨善民是村支书的大侄子。
爷爷本能地就想起身回避。
杨善民见爷爷在,也有些错愕。
村支书招手苦笑道:“莫事,你说吧。”
杨善民看了眼爷爷,有些勉强地小声说道:“杨书记,胡二狗找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