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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听她说,就不会让光明看笑话了。
丁落声望着她:“后来是因为什么你又坚持写下去的。”
“无聊。”
她先是简单吐出两个字,然后叙述了当时关于写字的点点滴滴。
当时她是连学写字也不愿意的,有点自暴自弃的意味。
妈妈豪言壮语地激励她:咱们虽然看不见,但也不能做个什么都不懂的文盲,即使失明,咱也是个有文化的,学好了说不定哪天重见光明了正好派上用场。
她说这话总让人有自欺欺人的感觉,看不见,即使会写字也始终是文盲;重见光明,她说这话时明显底气不足,连自己都骗不了又如何骗得了她?
但她还是学了,那股新鲜劲过了妈妈还是不厌其烦地要她一遍遍默练已经无写数遍的字,妈妈那股较真劲儿让她明白这真的不是在玩。
她自然抗拒,不是盲人不会知道做这样的事有多么无趣,而且毫无意义。
由于失明许多事情都受到限制,她不能和小朋友做游戏,不能看动画片,去游乐园也只会令她感到恐惧,无事可做的她仿佛只剩下写字能做了,于是她又重新拿起了笔。
掌握了一些写字技巧之后,写字也就比之前工整顺畅多了,听到妈妈的赞叹,她自豪得比之前更爱练习识字了。
说到这里她笑了笑:“那时候真傻,自己又没见过那些字,人家夸了就以为真的写得好。”
想到光明形容她的字,她才发现自家妈妈的标准低到了什么程度。
重见光明,丁落声的思绪放在了这几个字上。
如此说来,她是后天失明?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她的不幸?
“帮我找几本识字练习本,再拿四排彩色画笔。”
何天依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哦,好的。”
丁落声转身到别的货架找练习本和画笔,何天依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她是为了下次单独来这里作准备。
丁落声见到了练习本随手拿了一沓,又在另一个货架上细心挑了四排画笔,说了声“好了”
和何天依一齐走去收银台。
在何天依拉开背包去掏出钱包时丁落声已经把一张一百元放在了收银台。
“谢谢106块。”
收银员扫描过物品后,双手拿起台上的钱说。
“好,请等一下。”
何天依打开钱包。
“不用拿了,她不收第二次钱的。”
丁落声笑着说。
何天依:“……”
“找您4块。”
收银员适时把钱递了出来。
何天依耸耸肩,把钱收起来:“我不会告诉他们是你买的。”
丁落声笑笑:“至少你知道是我买的。”
“但是我不会被一个笔记本给收买了。”
何天依把各样东西整理放进背包,当放进练习本时她惊呼:“怎么那么多?”
丁落声答非所问:“反正他们不知道是我买。”
何天依又被他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