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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光没察觉丝毫疼痛,深吸了几口气后才敢小心翼翼的睁开眼。
只见刚才一心要毁了自己的余氏不知怎的晕了,正紧闭着双眼被个丫鬟给扶着无力的身子。
紧接着,她又听响起了一道微沉的男声:“先将人送回屋去。”
这声音字字清冽,犹如珠落玉盘,沁入耳中叫人心驰神荡,且就在溪光顶上传来。
她不由缓缓抬了眼去看。
只见那人一袭月白鹤纹长袍,容貌如画,明明此刻姿态闲雅,却叫人觉得透了几分疏离淡然。
分明离她这样近,近到她若是有手只稍伸出就能触及,可却又好遥远,远得如同隔了天地。
他是……谁?
溪光看得有些走神——
忽然,这人垂下了眼眸,目光不偏不倚的对上了溪光。
那双眼漆黑深邃,宛若如刀锋一般能刺探入她的心底深处。
溪光不由一颤,有种被人看穿了的心虚。
只是,她如今是只玉枕,刚才也没发出声响,理当不会叫人看穿了才是……
正当溪光忐忑不安时,她手中所咬着的东西倏的抽了出去。
“……!”
她有点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方才叫她咬着的,竟是这人的——手。
而裴溯,正低头看着指腹上沁出的一点殷红血珠,眉宇微拧。
糟糕!
就好像是被人抓住了把柄,溪光浑身上下都生起一股凉意,连连后怕了起来。
她此刻说不出的紧张,屏息凝神不敢有半丝动静。
实际上,溪光也不知究竟怎么回事,在附魂人身之前,她的说话动作皆是不会叫人察觉的。
可等到她前两日再次魂归玉枕,这一切就都变了。
只消她开口,所说之话必能叫人听见。
要不然前几日,她也不会因为哭了几次就吓病了裴家的小少爷。
今日遇到这些情形,溪光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惊出声,可却万万没想到事更坏了——她居然咬了人,还咬出了血。
能咬人的玉枕,不是有妖才怪了!
而世人对付成了精怪的物件,又是什么个手段?溪光越想越是后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明明托着她的那只手温热,她却觉得似是钳制了她的命门一样。
溪光一动都不敢动,她一面下意识紧张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一面还与裴溯直直的对视。
“公子。”
跟在裴溯身边的青年伸出了手,欲要接过那块带血的玉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