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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又划来了七八条长尾船,船工纷纷跳到浅水区,拖着船靠岸。
甲板上堆着空竹筐、塑料布。
聂深忽然支楞起耳朵。
船工们正在取笑一个羞怯的小伙子,方言说的很快,聂深听出了端倪。
这些送菜工早晨出船时,在江上看到一个女孩落水。
那个羞怯的小伙子去救,却被别人抢了先。
工友们嘲笑他一天,说他看女孩漂亮就想救上来当老婆……
聂深急忙打听那女孩怎么离开的?胡子哥告诉他,一个男的带着那个女孩坐船走了。
那女孩着实漂亮,但好像病得不轻,忽然从驳船上跳到江里,似乎还喊了一句什么。
那个男的把她救上船后,她一直闭着眼睛。
聂深急忙问:“男的是什么样子?”
胡子哥想了想,说:“脸上有麻子。”
聂深一惊,追问道:“那人是不是四十来岁、小眼睛、葱头鼻子,鼻梁上还有个黑痣?”
几个船工面面相觑。
那羞怯的小伙子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果真是欧阳红葵?
聂深既惊且喜:邮差接走了缪璃?
马上转念一想:缪璃记着自己的手机号,为什么不让欧阳红葵打电话?到底是邮差怕危险不敢打,还是缪璃出了什么事?
聂深突然想起来,嵩山路的绿化带上,香樟树的树洞,他在那里放了联络暗号。
按照程序,他应该在放置硬币的三天后,也就是今天傍晚去察看。
他急昏了头,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现在已经过了晚上八点钟。
聂深立刻带着鲁丑跑到公路上,拦了一辆过路的面包车直奔市区,先把鲁丑送回南港渡的租屋。
聂深知道这一带已经不安全了,原打算从黑域解救了鲁丑,马上就搬家,可是出了这档子事儿,缪璃也许会返回住处,即使万一的可能性,也要留个人守在这里。
这间租屋应该还没有暴露,聂深预设在门口的标记没有动过,说明没人进来搜查。
聂深嘱咐鲁丑在家等着,如遇危险不要纠缠,这一带工厂作坊林立、人烟稠密,对手不敢闹出太大动静。
“鲁丑,一定记着,假如缪璃回来了,立刻给我打电话。”
聂深说。
鲁丑点头。
身为八十一年的缪宅守门人,他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