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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只不过是皇上想起时的偶然关询,怎么还能见半点从前的情分。
男子,大抵都是这样薄情的。
且越是位高权重,就越是凉薄至极。
他们心里的天下尚且装不满,又怎么会怜惜“佳人已是黄昏逝,花容美颜曾几时”
的旧人。
“姐姐可知,宫里的女子命数大都是如此。
看着眼下独占鳌头,风光无人能及的那些,谁又能断言往后她们的日子就一定会如此下去。
说句大不敬的话吧,没有哪个人能站在风口浪尖上荣宠一辈子,显赫不过是一时的,登高跌重却是必然的。
这便是君恩难承的道理了。”
宋代柔连连摇头,轻轻拍了拍年贵妃的手背:“好端端的,我惹妹妹伤心了。
你如今身怀龙裔,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竟也说出这样苦涩的话来。
可见是真的为我伤心了。
好妹妹,我无妨的,不过是脸上有些挂不住罢了。
昔年早早的进府侍奉,我以为凭我的姿色,即便做不得福晋,也多少是个侧福晋。
谁料到,在我恩宠最盛的时候,李氏便入府了。
她的出身和我根本不相上下,又都是汉军旗,可她的手段真的很高明,无声无息的就夺了我的恩宠。”
那是一段痛苦不已的回忆,宋代柔不愿意去想,却总是挥之不去:“成日里,我只能站在院子里的桃树下,看着他们情意绵绵你侬我侬,妹妹,那种滋味,如同把心放在热油锅里烹,除了疼还是疼,疼的我几乎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
年倾欢听着心疼,缓缓的闭上眼睛。
“难为姐姐了。”
“难为倒也算不得难为,她没有把我置于死地,我不还是得活着么?”
宋代柔敛去了多余的苦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再往后,李氏的确风光了好一阵子,现在也成了齐妃,但她何尝不是恩宠全无,眼睁睁的看着别人风光。
正如妹妹所言,登高跌重是必然的。”
总觉得哪里说不对了,宋代柔连忙改口:“当然,皇上也并非是真的薄情,再怎样,待妹妹你也是最好的。
从府中到宫中,妹妹一直都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皇上能给妹妹的,也都是极好的不是么!
要我说,皇上心里是真的有妹妹。”
年倾欢抚了抚鬓边的流苏,只觉得掠过脸庞的时候柔柔的有些痒。
“本是我过来宽慰姐姐,怎的又让姐姐宽慰起我来了。
其实看淡了,一切都是寻常事。
这些日子,有佳甜陪着我,倒心里轻快不少。
下回姐姐若闷,我便叫上佳甜一起来咸福宫坐坐。”
“嗯。”
宋代柔也喜欢佳甜,那是个伶牙俐齿,直来直去的善心姑娘。
“自从公主回来,这宫里头平添了不少乐趣。”
“娘娘。”
怜蕾慢慢的走进来,朝两位娘娘福了福身:“皇后娘娘请您往景仁宫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