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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静徽觉得心痛,她很想走上前,握住皇上的手,让他温润的眸子里,也映满自己的笑容。
但是很可惜,她不懂该怎么拈酸吃醋,或者说,她不懂该怎么挽留住他的目光而不被嫌恶。
终究只能再度福身:“既然妹妹醒了,就请皇上好好陪陪妹妹说话,臣妾告退了。”
“唔。”
胤禛依旧是淡淡的,对皇后没有半分心意。
年倾欢却挑衅一般,毕恭毕敬道:“臣妾恭送皇后娘娘。”
映蓉见皇后走出来,只是满面笑容,不由担心起来:“娘娘,您也累了一早晨了,不如回宫安歇吧。”
静徽没有做声,只是无比轻缓的点了头:“本宫的确有些乏。
你着人吩咐守在翊坤宫的御医,也给拟个药膳的方子,给皇上滋补身子。”
“奴婢这就让人去。”
映蓉打发了身后的内侍监,随后托起了皇后的手,上了肩舆。
一路上,皇后的脸色一直明和,看不出内心的狰狞。
越是这样,她反而越发担心。
长久的隐忍与磨合,令得皇后沉稳自持,鲜少能被这些事情影响。
但这一回,却有些不同。
“本宫乏了,叫她们都下去。”
静徽看了一眼景仁宫内寝立着的宫婢,心里只觉得烦。
“你留下来侍奉就好。”
映蓉迅速的屏退了其余人,静静的立在皇后身边,她知道这个时候与其多嘴去说什么,倒不如静静的陪着。
有什么不满,皇后总会说的。
果不其然,半盏茶的功夫,皇后才慢慢的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取而代之的则是委屈与心酸。
“本宫以为,皇上只是爱重年贵妃,但如今看来,皇上是同她交了心。
你侬我侬之时,完全可以旁若无人。
皇上几时待府中其余的女眷这般温柔缱绻,情意绵绵过?”
“娘娘多虑了。”
映蓉端了一盏苦丁茶,慢慢送到皇后手中。
“那年氏为何得宠,旁人不明,难道娘娘您还看不透么?不就是她有个能与步军统领隆科多比肩的好哥哥么?”
这话,正说到了静徽的痛处。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是这样自欺的。
皇上宠着年侧福晋,宠着年贵妃,她以为这都是外戚之功,因为有年羹尧这层关系,皇上对年贵妃百般呵护也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真的就这么简单么?“映蓉,你知道什么是最可怕的么?”
有些不明白皇后的意思,映蓉只得摇了摇头:“奴婢愚蠢,请娘娘明示。”
“自以为是。”
静徽浅叹一口气,拨开了伏在杯盏上的那一层苦丁:“有些人自以为深受皇恩,殊不知到头来只是皇上手中玩捏的一枚棋子。
她们或是风光无限,或者扶摇直上,以为仰仗着皇上的隆恩,就能只手遮天,在这后宫之中无所不能。
但其实,棋子就是棋子,有用的时候,自然恩宠隆重,一旦没用,棋子就成了弃子,风光的背后,只能招致无数的耻笑。”
这一回,映蓉听明白了,眼里不禁透出浅浅的喜色。
“娘娘说的极是,奴婢瞧着,年贵妃娘娘不就是最好的写照么?奴婢记得皇后娘娘说过,无论多么显赫的氏族,恩宠也都是皇上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