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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的眸子里酿出骇人的冷意,这话犹如冰锥刺心,又冷又疼,很快便将满腹的仇怨冻成融化不了的坚冰。
“裕嫔到底想说什么?”
雁菡皱着眉,心中百感千回,很想拦阻裕嫔,却也知道拦不住。
她是必然要一吐为快,将当年的事情禀明皇上了。
“姐姐,天子面前,说话要有真凭实据。”
“需不需要真凭实据,皇上必有圣断。”
耿幼枝慢慢的跪着向前两步:“皇上,臣妾亲耳听见四阿哥与熹妃的对话。
当年,是熹妃偷偷换掉了给福宜阿哥的汤药。
确切的说,原本该给福宜阿哥服用的虎狼之药,被熹妃用之前普通的汤药兑换。
以至于御医们均以为福宜阿哥服用了虎狼偏房仍旧无效,错过了最佳医治的机会,才会夭折于年贵妃娘娘怀中。”
静徽眸子里迅速的闪过一丝狐疑,随即反而定了心神:“这其中竟然有这样的曲折,若是裕嫔不说明,皇上与本宫皆要被蒙在鼓里。”
年倾欢明显的看见皇帝攥紧的拳头,因为裕嫔的话而松开。
原来,他是担心自己不齿的行经被裕嫔揭发。
“皇上,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了,单凭裕嫔的一面之词,的确难以判定对错。
何况,福宜已经走了,即便是能证明此言属实,也改变不了什么。
臣妾以为,此事不妨大事化小。”
这番话极为识大体,连静徽都不免赞叹。
“年贵妃果然胸怀博大。
此事虽然过去许多年,但关乎自己的幼子,也难为你肯这样做。”
“知所进退本就是妃嫔应守之礼。”
年倾欢表情沉重:“何况当年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对证,总不能凭借一面之言,就去翻一件陈年旧事,治熹妃的罪,毕竟熹妃是四阿哥的生母。”
胤禛澹然亦释然,语调微微回温:“裕嫔可还有凭证?”
耿幼枝不明白,为何贵妃就这般包庇熹妃,难道她心里不恨么?“皇上,臣妾是亲耳听见熹妃与四阿哥的对话,才明白个中缘由。
事到如今,臣妾根本就没有物证,却也不知道四阿哥可愿意指证自己嫡亲的额娘。”
雁菡原本就理亏,听熹妃将事情的矛头指向弘历,她赶紧阻拦。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与弘历对质。
否则,他一定会因为过去的事情而怨怼臣妾。”
“自己做过的事情,就得承担。”
耿幼枝冷笑:“难道怕牵累自己的儿子,就叫旁人的儿子白死么?”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姐姐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雁菡沉痛的闭上眼睛,复又睁开:“臣妾的确将福宜阿哥的药调换。
臣妾做过的事情,愿意自行承担,求皇上念在臣妾知错悔过,宽恕弘历,当年他尚且年幼,并不能明白臣妾所为,就如同今日他也不必牵涉其中一样。”
“很好!”
静徽冷然凛眉:“此事过去了这么多年,终究不会被掩盖。
熹妃,你好糊涂啊。
福宜阿哥,是年贵妃为皇上诞下的第一位阿哥,那么年幼的孩子,你怎么忍心这么做?”
“臣妾无话可说。”
熹妃认罪,却不愿辩解。
胤禛睨她一眼,竟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