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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心疼地擦去阿璃小花脸上挂满的泪水,越是擦,阿璃哭得越是汹涌,“哇”
,扑向了老伯,将小脸埋了起来。
老伯轻轻抚着阿璃的背。
“前…呜呜…前辈伯伯,爹和娘…呜呜……是不是不要阿璃了?”
“怎么会呢,你爹和你娘,等阿璃长大了,就会来接阿璃回家了。”
“你骗阿璃,呜呜…阿璃不信……”
“我们阿璃这么聪明可爱,怎么可能不要呢。”
“真的?”
阿璃埋着小脑袋,小声地抽噎着,“那,阿璃要快些长大,快些长大…回家……”
这一年,是元硕十九年。
有穷山上每年过年,村子里的人都会聚集在一起,升起一堆篝火,烤着鸡鸭鱼肉,欢欢喜喜过大年。
男男女女拉着手,满面都是红彤彤的,正围着篝火左一下右一下跳着舞。
玩得累了,便坐下来喝酒吃肉。
三三两两的村民晃晃悠悠地到这边来,要招呼村长和他们一起玩闹。
“咦,村长,这娃娃是从哪冒出来的?”
“这孩子啊,月儿以后就是我的孩子,是我们村的孩子。”
村民吃惊地去瞅肩头的孩子,却是怎么也没找着脸:“小娃娃这么怕羞呀。
月儿,月儿?”
“月儿累坏了,我先带她回去了,你们都早些散了吧。”
“诶诶,知道喽。”
大过年的,当然是要尽兴了才能罢休。
屁大的孩子都会唱着歌谣,拿着竹条赶牛羊。
一旦入了奴籍,就是最最下等的,别说是赶牛羊,只能做着牛羊被人赶。
“奴啊奴,晨起摸个黑哟,一日一个馍哟,风里来又雨里去,伸个懒腰哟真搁疼。
奴啊奴,要让汝成奴,宁赖娘胎哟不肯出。
奴哟,奴哟,再无笑颜出哟……”
一朝为奴,从此十年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