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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信王都知道,事情已然发生,怪罪是不可避免的,但这个罪责可以借由苦肉计消退一些。
大夫一个接着一个地排着队,往来急切,个个也是大汗淋漓。
刘台康是直接带着王府守卫去医馆召人的,初见那阵仗比锦衣卫拿人还要可怕几分,大夫们都不敢反抗,乖乖地跟着守卫来了信王府。
出门还是云里雾里,路上听刘台康长话短说说了几句,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事若是办得好,那可是光宗耀祖喜事,若是办不好,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大夫们心怀忐忑地站成一条长龙,双手收进宽袖中,低头沉思。
前后并不搭话,队伍安静得很。
信王也将他们视为救命稻草,站在队伍前端,一个一个地请到床榻旁。
刚开始时态度友好,可听到大夫们的摇头叹息后,他的耐心不复存在了。
“禀信王,季王殿下确实是看不见了……”
一大夫诊完回来回话。
“你再说一遍!”
信王气得满脸通红。
可事实就是如此,再说百遍也是如此,大夫抓着药箱跪下,声泪俱下地哀求道:“信王殿下,不是草民不愿医,是那药太毒了,草民没有办法医啊!
那毒已经沁入了季王殿下的双眸中,生了毒效,普天之下无一法可解,季王殿下这一双眼只能是废弃了!”
请来的大夫已经进了半数,诊完之后每一个人都是这般说的。
信王的怒气积到了顶点,愤愤踹了大夫一脚,而后满面颓然地卧倒在地上。
祝王一面担心季王一面还得安慰信王:“信王弟,莫要轻言放弃,季王弟的这一双眸子就系在你我身上了,倘若我们二人放弃了,不替她想法子,她该是如何的茫然无措。”
“是啊王爷,后头还有一批大夫,让他们诊断看看吧。”
刘台康趁机说了两句。
低垂着脑袋的信王抬起了头,眼角沁出了泪水:“祝王兄,我并非就此言弃,我只是痛恨自己无能,身为哥哥,本该是要护得弟弟周全了,现如今却反过来了,危难之时,反倒是九弟挺身而出保护了我……”
“你我都知,季王弟生性如此,你也莫要怪罪自己。
她的眸子系在我们身上,我们定当竭尽全力,倘若用尽了所有法子还不能挽回,那便是天意了……”
祝王的眸子看向了季王所处的位置,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不能耽搁时间。”
信王振作了起来,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手一挥,朝着刘台康吩咐道:“让后面的大夫进来吧。”
“是。”
刘台康赶忙去外头传唤。
帘帐安安静静地垂着,无人掀开,季王总算可以歇上一歇,有大夫的时候,她还要演戏,适时地叫几声难受,来表明自己身体之痛苦,受伤之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