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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酒杯的对碰并没有发出清脆的声响。
此时,天气渐入深秋,散发着凛凛寒气的冰酒杯却是早已将安详的手冻得通红。
但喝醉酒的人岂会在意这些?
两人一口把酒杯中的酒闷下,安详还大声称赞这酒杯奇妙,把这酒冰得寒入骨髓。
邢运民陪笑着,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屁股底下的冰板凳。
他刚刚真的不是在内涵他吗?
邢运民可没有忘记,把这小爷装麻袋绑过来的有他一个。
“来,这位大哥,到你了!”
安详眯着眼沉醉地品了品口中还残留的酒香,然后双眼一睁,努力瞪大:“小弟能坐在这里喝酒,贺老兄也有功劳。”
“哈哈哈,老弟不用如此客气。”
贺西京勉强笑出声来,耳边第二次回荡着高亢的唢呐声,在那唢呐声中,似乎还有哭丧声响起。
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他都已经想好了临死前嘱托在他的葬礼上吹什么唢呐曲。
虽说他只是引开水晶灯火灵,自身还受了不小的伤势,但总共去绑的就两个人,他也分到不少功劳。
“——就吹《大出殡》好了。”
心中思索着,贺西京竟自言自语说了出来。
安详呆愣片刻。
轻吸一口气,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仰过身去,小心翼翼的问道:“兄长家中可是有人走了?小弟可有能帮忙之处的?”
“若是实在不行,小弟可请人吹上那么一曲《百鸟朝凤》。”
喝醉酒的安详没有想那么多,可在贺西京听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眼前这位小爷是告诉他,把他扬了之后,会请唢呐匠吹奏《百鸟朝凤》,让他不要担心唢呐曲的事。
《百鸟朝凤》是为大善大德之人吹奏,他应该配得上吧?
“多……多谢老弟了。”
贺西京颤抖着身子把杯中的酒喝下,坐下之后双目无神。
天道昭昭,难道今日就是我老贺的忌日吗?
等安详刚刚把酒杯中的酒满上,要敬下一位的时候,李教官率先站起身来。
“老弟喝酒!”
他在旁观看许久,知道要把话语的主动权抢在手里。
另外两人有些心虚,怕被扬了,一直没有握住主动权。
眼前这小爷虽然是在耍酒疯,但李教官看明白了,他还存了几分逻辑性。
只要慢慢的顺着撸,无需多费功夫,肯定能把这小爷给撸走。
被李教官突如其来的话打断,安详无辜的眨眨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举起酒杯虚碰了一下,昂起头就要灌下去。
“且慢!”
李教官到底是观察了许久。
知道这小爷怕是把自己带入了什么古代武侠世界,装模作样地说着,顺着他的心意。
“怎么了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