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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89年,文曲正在当地的一家区办企业上班,他干的是灯工。
给一种玻璃制品封底。
将在二千多度高温熔炉中融化并吹制成功的玻璃量筒进行封底。
与他同一车间的,除了一位韩师傅,还有另一位男青工与两位女青工。
在车间的两位女青工中,一位已婚,一位未婚。
这未婚的一位姓楼。
这位姓楼的女子的经历可谓相当复杂。
当过一阵子民办教师,先后结交过几个男朋友,最终却没有一个谈成功。
眼看就奔三十了。
这对一个乡下姑娘来说,已算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
文曲隐隐约约听说,这个名叫楼腊花的女人,与一位男青年谈了一场马拉松恋爱以后,那男人最终却又提出与她分手。
楼腊花人又长得不怎么样,有些“粗”
。
一个女人长得粗,无论如何都不能算是一件好事。
谁不喜欢一个女人长得细皮嫩肉?可她却不愿意轻易放弃,与他谈过马拉松恋爱的这个男青年,仿佛他是她生命中的一根救命稻草。
但是,他呢,却离她愈来愈远,愈来愈远……几乎已快一年多没有联系她了。
这天,门房老魏给她送来了一封信。
她一看信封上的地址与字迹,心中就已明白了几分。
她立马放下手中正在干的活,津津有味地看起了信。
上班时间看封信总是允许的吧?也可以说是情有可原。
坐在她对面的文曲,无意中向她睄了几眼,却发现她的神色越来越凝重,面色越来越严峻,胸脯的起伏也越来越大……就在文曲毫无精神防备的状况下,忽听“嘣”
的一声,原来是楼腊花把一个刚刚封好底的玻璃量筒砸了,玻璃碎片溅了一地。
楼腊花的脸色红红的,好像喝了一瓶黄酒。
幸亏彼时,专门教他们封底技术的老韩师傅不在。
当然,倘若韩师傅在的话,她也许就不会砸了。
文曲他们三个人都被她这个近乎疯狂的举动吓了一跳。
四个人中,相对来说,还算文曲少年老成了一点。
文曲比楼腊花大了三五岁。
文曲问:
“腊花,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如此恼火?”
楼腊花长叹一声,说了句: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