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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啥聋啊?
我就是长的显老,其实没那么大岁数。
每天下地干活,一般小伙子都没我能干。
耳不聋、眼不花、手不潮、尿不频!”
庞六甲瞪着喝的发红的眼珠子,颇为自豪的说道。
“庞哥,没人说你聋,也没人说你尿频,我说湖里那条龙。
你不说阿秀砍断了龙尾吗……那可是龙尾巴,不是狗尾巴,可不是谁都能砍的?
你给仔细说说呗!”
陈长青絮絮叨叨追问道。
“这事吧,那就得从头说了……”
庞六甲刚吐出了三个字,就“砰”
的一头磕在桌子上,没动静了。
“哎,庞哥、庞叔、庞爷,你起来接着喝啊!
你不愿意聊龙,咱们继续聊给珠峰安电梯的事啊!”
陈长青推搡着庞六甲的胳膊,正要把老汉叫起来,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厢房的多星文若有所感,马上从屋里探出头来。
陈长青示意他回屋稳住,喊了一句,“谁……谁这么晚来啊?
不知道喝酒呢嘛!”
便摇摇晃晃的过去开门。
他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最多也就是稍微有一点晕乎,要说喝醉,那可差的太多,皂角村的“酒漏”
可不是白叫的。
周浮萍算是能喝的了,可跟陈长青喝酒,没有一次不钻桌子底下的。
陈长青只所以装醉,无非是想套几句庞老汉的话罢了。
“咯吱!”
破旧木门打开,访客居然是面色焦急的庞善,头上包着纱布,手里拎着两瓶五粮液。
“呦,这不是庞各庄自治委员会会长,庞村长嘛,您这是……”
陈长青揉了揉眼睛,故作惊讶道。
在来庞家之前,他与多些星文通了电话,多保镖说了白天是用钱“搞定”
这位村长的,也就是说庞善头上的伤跟多星文没关系。
这么晚了,这位庞村长顶着伤,提着酒,“无事不登三宝殿”
,想必是酒无好酒,来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