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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管理上不去,产品质量下来了……”
“什么产品质量?”
省长听他一说,却发火了,“一个产品质量,能逼人家撕毁协议吗?”
“那,还会有什么别的原因……”
这一下,他倒有点儿糊涂了。
“你听说了吗?‘西线工程’购买了一大批来历不明的钢材。
蓟钢的产品就是让这批货给顶了。”
“来历不明?”
他更糊涂了。
“嗯,这批来历不明的钢材,就是从你们蓟原发出来的。”
“蓟原?”
“庾明,你必须给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为了整治杨健、吕强,动用跨国公司渠道进口外国钢材了!”
啊──听到这儿,他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原来省长怀疑自己……
“省长,我庾明以党性保证:走私的事我没干。”
他说完,没忘记啪啪拍了两下胸脯。
“嗯,这就好。
我相信你不会干这种事情的。
不过……”
省长停顿了一下,长长吁了一口气,“这件事的源头啊,反正就在你们蓟原。
如果真的不是‘北方重化’所为,明天我就让省纪委和司法部门介入此案,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省长吼了半天,放下电话。
花美蓉睡不着觉了。
她躺在那儿,怔怔地望着天棚上的吊灯,担心地问着丈夫:“查什么走私呀?没你的事吧?”
“没事。”
他回答了一句,闪忽闪忽眼睛,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让妻子再接通美玉的电话。
美玉在房间接了电话。
他告诉她:想办法查清“西线工程”
那批钢材是从蓟原哪个公司进的货。
要通过个人关系,惺惺地查。
最好能找到蓟原那家公司开出的发货票。
这件事要保密,绝对不能让同事们知道。
早晨,风儿仍然狂劲地吹着,雪花儿旋转着、飞舞着,不断地落在积了水的路面上。
工薪族的人们扔掉了自行车,一群一群的挤向了原本就满负荷的公交车辆。
被迫步行的人们艰难地躲过湿雪洼地,在可行的路边排起了长队,跌跌撞撞地走起了芭蕾舞步。
他们头顶那一把把撑开花花绿绿的避雪伞,为北方洁白的都市清晨增添了一道绚丽的光彩。
“路滑,慢点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