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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昀押了注,走回冯秀云面前,“大人,我已经押了,就按方才所言,输了算我的,我凑钱还你,赢了咱们对半分。”
冯秀云微微一笑,“不用,这钱就当我给你的,不用还了。”
夏景昀也没多说,埋个钩子在这儿,等今后真赢了不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给对方送钱了嘛,说不定平反的事情就有着落了。
虽然只是个宫中女官,但毕竟是宫里人啊,拿捏一下地方县令那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有了那五百两打底,到时候他也有勇气请对方办事了。
夏景昀告辞离开,看着他的背影,冯秀云微微叹了口气。
她也没几个钱,靠着宫中俸禄和赏赐,积攒了些家底,这一趟带出来一半搜罗字帖又花了不少,手上也就剩个几十两了,这一下子又花了十两。
罢了,就当是买那副字的钱吧,说起来自己还赚了。
至于夏景昀能买中这件事,她压根就没想过。
且不说赌场设定的赔率那都是有讲究的,哪儿能让人这么轻松以小博大赢走,事实上光是看着这些参加者的名字,就很难让人生出文魁会旁落的想法。
她才来不到月余,那块牌子上的名字就听了好些个,江安县第一才子曾济民,明泉大儒的曾孙林飞白,为首那位郑天煜更是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什么太守之子,人中龙凤,文采冠绝同侪,泗水州第一公子之类的,有这样的人参加,从真才实学,到背景脸面,这个文魁都是他的,逃不掉的。
想到这儿,冯秀云都想要把仅剩那点钱都去押在郑天煜身上了。
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
莫名感觉像是私底下背叛了夏景昀一样。
......
成功报了名,回到家中,夏景昀便一头钻进了屋子,开始梳理起了自己脑海中一切关于文学的记忆。
这不仅关系着这一大家子未来的生活、关系着罪名的平反,更关系着他在这重启人生中,能不能走出那至关重要的一步。
他要将自己的积淀与这个世界的经学典籍相结合,总结出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一进去,就是大半天时间。
好在这儿没有人来催他做工,大家听夏宁真一说他要去参加文会,先是愣住,接着便是一阵无奈和心疼。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夏家被恶人盯上,成了罪人,如今他也正该是安心准备秋闱的时候啊!
“这孩子,就咱们现在这样,有大人愿意帮我们,我们要点钱或者干点啥不好,去参加什么文会嘛!”
伯母夏张氏主打一个心直口快,一不留神,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夏宁真立刻出来主持正义,给了母亲一记暴击,“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那是二哥自己的本事,二哥已经把我们从劳工营救了出来,我们现在吃穿用度都是二哥给的,人家去参加个文会怎么了?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呢!”
夏张氏登时耳根子都红了。
“去去去!
你个死丫头,存心气死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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