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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言边与保柰子寒暄着,边一手生硬地拽着静云来到了包厢内,盘坐在榻榻米上。
保柰子端上一深红的漆盘,上头放置着一瓶日本酒与两只小杯,还有些许精致的樱花样式的小点。
待得细细放好,她只意味深长地笑看了静云一眼,便退了出去,顺手将房门合上。
张书言自顾着解开西装,一手将外套放置在一旁,而后拿过酒瓶,将小杯给满上,推到静云跟前:“密斯裴,正宗的菊清酒,可否赏脸浅尝一口。”
静云淡淡说道:“我酒量浅,倒是喝不了酒,喝茶便好。”
张书言笑笑,只把脸凑近了几分,直直地盯着静云看道:“你此时一定在想,我将你带这里来做什么。”
静云也不吭声,只心下想着,这人行事古怪,看着作派也不好,想来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
“你倒是个实诚的人,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呢。”
张书言边说,边喝了一杯菊清酒:“裴小姐放心,我不过是想谢谢你那一日的相救之恩,我可是欠你一条命呢。”
静云轻声道:”
不敢当,也当不起。
不知你从哪里获知我家的住址,也不知你如何知晓我姓甚名谁。
只是想说,不过是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怕是不要有太多牵扯才好。”
张书言半阖着眼,平声道:“裴小姐倒是不用紧张,这沪上,但凡是我想知道的事,就没有跑的理儿。
想知道你名讳,住何处,这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早猜着你是不愿喝酒的,还好早就有所准备。”
张书言边说,边抬高手拍了一掌,门轻轻打开了,外头又递进一壶茶水来。
张书言替静云斟了一杯茶,笑道:“这是处州的菊米茶,想来你该是会喝的。”
静云这次不再推脱,方才紧绷的神弦略略放了下来,只呷了一口,微微颔首道:“好茶。”
张书言放下手中的酒杯,玩味道:“你倒是不怕我在这茶里下了毒。”
静云冷笑一声:“你若要做什么恶事,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直等到现在才动手。”
张书言微微笑道:“总归是欠了你一个人情的,我倒是没有欠人东西的习惯,不如现下还你,如何?”
静云望着他,此刻倒是也不怕了,他的眼很是深邃,一眼看不到底,也不知晓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只得暗暗推诿道:“既是如此,那先欠着便是了,哪一日我若是遇着什么难事,再来找你也不迟。”
沉默半响,书言方才开口道:“这样也好,倒也不至于与你断了联络,总归还是有来有往的好。”
此时,只听着门外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先生,佐藤会长到了。”
一身着黑色和服的男子躬着身进来了,见了张书言,先是鞠了躬:“张先生,好久不见。”
张书言此时早已将静云一把揽到怀中,只背对着佐藤健太郎,好叫他看不清她的脸。
进而又轻刮着静云鼻尖道:“小心肝,你且等着,容我先谈点事。”
也不管她此时面上是何等的愠怒,书言只暗暗擒住了静云的手,宠溺笑着往静云口中送着樱花糕点:“佐藤桑,你今日可是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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