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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面那条街是黑暗的,但岔路口却亮亮堂堂,大教堂里的夜晚灯火映照着它。
我一脚跨出去走到那条街上,就看到街另一边一个像燃炽着的煤块似的亮东西飘浮
边那些黑黝黝的房子一掠而过。
笔直地跑我无法甩掉他们,但是,只要我不断地跑,他们也无法抓住我。
他们无法截我的脚。
我害怕那些黑洞洞的不熟悉的窄弄堂,我不熟悉。
那些雇佣兵却熟悉它们。
他们知道哪条是走得通的,哪条是死胡同,是逮傻瓜的陷阱。
但是他们最终会抓住我,除非我不光是靠跑。
我转过一个拐角,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我的枪在我手里。
他们就在我身后近处。
我扣动扳机,朝那条街接连射出两束电光。
脚步声停住了,而后是蹑手蹑脚地走。
我悄悄跑掉。
我跑过两个街区,呐喊声才又响起。
我那粗重的呼吸缓和下来了;我的心跳也放慢了一点。
但是,余下的路并不如我所指望的那样容易对付。
我意识到自己就快精疲力竭了。
我跑着,虽然我的身体随时要倒下去,可奇怪的是,我的心冷静而又镇定。
黑暗的街道一条条过去。
找个藏身之地,找个藏身之地。
这就是奔跑的节奏,令人不愉快的无望的节奏。
西勒会知道躲在哪儿的。
两边的建筑物不那么看不分明了。
街道好像亮了一些。
假如我对这些蛇一般曲曲折折的弄堂稍稍有所了解,我就能甩掉那些雇佣兵,溜之大吉。
那条街更亮了;前面的天空在城市灯火较为明亮的地段映照下泛出亮光。
要是他们在那儿抓住我,我就没机会了,压根儿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