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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温柔如初的目光里,我的心再次融化了。
&rdo;大概是觉得我早晚是他的女人吧,逸天在我身上最猛烈地扭动着,我听到他发出难以自持的呻吟。
我全身僵硬,不由自主地收缩痉挛。
可这时,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ldo;笃……笃笃,笃……笃笃。
&rdo;他在敲墙!
他还没死!
我想我一定是面如死灰,牙齿打颤。
逸天一下子翻身坐起,再听,院里蟋蟀的鸣声夹着远山林中猫头鹰几声凄厉的叫声,除此,什么也没有。
&ldo;你听到了什么?&rdo;他问。
&ldo;没……没有。
你看看衣橱里有什么,好吗?&rdo;我几乎在哀求。
他站在椅子上,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堆了一床的毛衣、裤子、毯子……
&ldo;全拿出来啦?&rdo;
&ldo;是啊。
&rdo;他说。
我把床上的东西一件件地翻看、揉捏,又问:&ldo;你看清了?真没了?&rdo;他有点厌烦地说:&ldo;不信你自己看。
&rdo;
&ldo;不,不了。
&rdo;我倚在床头,恍惚又徒劳地继续翻找。
怎么会没有?它怎么不见了!
1998年9月22日
几个星期里,村长、李原他们施工队的队长、警察,一一来过了,我早有准备地先是惊讶,然后怀疑,再是呼天抢地,最后,村里人都知道:李原失踪了,他的媳妇悲痛欲绝。
我的痛苦另有原因:我觉出自己有了孩子!
逸天说,别怕,生吧。
也许孩子像你呢,再说,即使像我又怎么样,反正他死了,村里人最多只能说说,心里还向着咱呢。
1999年7月7日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后,是一阵几乎可以掀掉屋顶的哭声,吓得我一哆嗦。
接生婆说:&ldo;干了几十年,我还是头一回被婴儿的哭声吓着呢,哈哈哈,看!
多像他父亲。
&rdo;满腹狐疑地把孩子接过来,真的,孩子哭闹时蹙着眉头的样子,就是像李原,惟妙惟肖。
更使我惊异的是:哭闹时,他的眼睛并不闭上,而是直直地看着我,哭一声,眼睛深处就闪烁一点隐约的红色。
一阵恐惧攫住了我,我差点把他扔了。
是的,我当然知道这孩子不是李原的,可是,可是他为何如此像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