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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肴言的车像他一贯坚持的行事方式,高效实用,空间利用率很高,所以周冽将陈肴言从副驾驶抱出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撞到车顶或是车门。
上次他背着高烧的陈肴言时,只是惊讶于陈肴言高烧的严重和想找到他公寓的急躁,甚至没有来得及感叹这个人的体重。
陈肴言的身高,在alpha中都是偏高的,但周冽即使在腰腹、腿部的伤口没有恢复的情况下,也能轻松的、根本不影响伤口的将人抱起来走过空寂的停车场、上电梯、甚至毫不费力的进家门。
昨天晚上影响了他的休息,周冽这次就全然安静没问,直接将睡着的人带回自己的位于对门的家。
周冽的家和陈肴言相对,格局大差不差,同样是单人一居室,书房空置只放了家私,床铺更是只有一张。
陈肴言是真的白,周冽将他放在自己那张深色床品的大床上时,那种鲜明的颜色对比实在晃人眼睛。
他突兀的想起来,一个多月前陈肴言那次发情期,两个人在月光下的对峙,月光盛在陈肴言锋利锁骨里的模样,冰凉月光融入肌肤的颜色,冷白剔透。
他伸手摸了摸陈肴言的额头,还是在持续的低烧中。
然后他小心的将对方后背抱着撑起来,在车上对方偏着头时他就发现了,发现紧紧覆住的阻隔贴下边缘红肿的皮肤。
oga的分化为什么是件尴尬的事情,就是因为信息素的影响。
alpha和beta在分化后,即使后颈腺体快速的增殖分化性别化,信息素的释放也是可控且浅淡的,根本没有什么尴尬羞涩可说。
但被自然选择赋予生育重任的oga不同,某位学者也有观点说,远古时代,一位oga的分化,信息素的发散就是在告知别人他开始拥有孕育能力。
多数oga的健康的第一次分化,顺利的话只有两周左右的不可控,甚至可以向学校申请专门的分化假期,但陈肴言的罕见的二次分化却明显不可与之相提并论,腺体似是在追赶过期的进度,再加上他本身的体质原因,他的不可控期在持续的延长。
而陈肴言还需要工作,他需要融入人群,他一直以来都是外人口中的性冷淡alpha,他的后颈更是永远附着严谨的严丝合缝的憋闷的阻隔贴。
一路上,睡着的陈肴言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顺的,抱上楼乃至放到柔软床铺,他都沉在睡梦中没有清醒,像是累极。
但此刻,周冽将手轻轻的放在他的后颈,要为他撕掉阻隔贴解放被覆住的腺体时,对方却在睡梦中都下意识的偏头避开来,动作幅度稍大。
陈肴言在睡梦中,模糊光影里,似乎又回到幼时自己躺在病床上被护士控制的无力时期,不管是对方要为他抽血扎针、还是做各种信息测试,陈肴言用力避开来,也只会被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抱起来控制住然后继续,他的抗拒微乎其微。
陈肴言以为自己又回到幼时毫无反抗之力的时期,然后他就听见有人在朦胧中说话,是个男性的声音,并不是那些男女护士带着浓重消毒水味的故作温柔,而是纯粹的凉质冷感。
有人用手撑着他的后背心,另一只手已经伸向后颈的腺体上方在边缘摩挲着要撕开。
陈肴言偏头要避开,然后那个人轻轻的制住了他,他身上没有消毒水的味道,也没有硬硬的白大褂摩擦着人的脸,更没有味道浓郁的橡胶手套触碰皮肤的冰凉。
“别动,我把这个给你撕了,都闷的肿了,不难受吗…”
周冽的声音有点低,带着呼吸就响在陈肴言耳侧。
两个人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一位alpha为oga揭开腺体阻隔贴是一件多么敏感又隐私的事情。
撕开阻隔贴,周冽看见陈肴言衬衣领下面红肿发育着的腺体,就在颈骨的下方,那块松软区域,周边有冰凉的汗。
周冽并未多看便收回视线,他抬起头来,看见自己抱着的陈肴言的眼睛已经睁开,正静静的望着自己,毫无情绪的一双黑色眼睛,睫毛都没有动荡的弧度。
阻隔贴摘掉,腺体终于开始自在的向外散发信息素,很快便扩散整个室内空间。
但陈肴言似乎并未彻底清醒,像是安全性质的确定一下他是谁,然后很快的又闭上了眼睛,头甚至顺着周冽手臂撑起来的上下高度自然的往他怀里偏,呼吸透过一层t恤直接接触周冽的皮肤,周冽的鼻息间都是对方的信息素的酸甜的味道,而手臂上是对方微凉的皮肤以及些微顺滑的黑色短发。
周冽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找个阻隔贴,阻挡住似是蠢蠢欲动的腺体,他还是第一次生动的被人的信息素撩拨到,甚至某个地方恬不知耻的有了些反应。
周冽将陈肴言放回床上,然后快速进厕所洗了把冷水脸,之后下楼去了楼下的24小时商店。
陈肴言现在可能是半睡着半昏迷着,首要是先让人温度降下去,为求安心,周冽又绕路去附近还开着的药店买了些东西。
等再回到家,陈肴言还在他的床上安静的躺着,室内的信息素愈发浓郁,周冽在玄关处对着入户镜给自己第一次带上alpha专用的阻隔贴。
周冽这次好歹比之前那次有照顾人的经验些,他将走前就烧好的水倒出来,调好温度才端进大开着门的室内。
陈肴言感觉自己似是坐在摇晃的汽车里飞,晕头转向又疲累,明明在躺着休息却是累极,外面似乎是炎热的夏季,车里没有空调也不开窗户,憋闷、窒息、烧灼一起朝他袭来,然后就有人手臂将他从座椅里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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