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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很多淫词艳文的沈大人表示,自己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侮辱。
谢琻怒道:“好啊不躲也罢,你现在便跟我出去告诉他们咱俩是睡在一张床上的。
我可不怕,就看你的态度了!”
“……我躲在榻里吧。”
谢琻看他抱着自己的鞋钻入床帏后,仔细将帷帐拉扯严实,才长吸了口气,大步走过去一把拉开了门。
门外站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年纪倒不是很大,面貌体态却十分矜持端严。
她侯在门口,一眼看见来开门的谢琻,便微微皱起了眉:“你慌张些什么?”
谢琻暗骂她眼睛尖,往侧让了一步闷声道:“没什么。”
这位张氏乃是谢夫人的陪嫁丫头,自小看着几个谢府少爷长大的。
谢夫人出身豪门世家,性子柔弱烂漫,身子也不太好,生了孩子后极少能分出精力来照料,故而她这位陪嫁的张氏便从小看管他们到大。
其他几个比较听话的兄弟们还好,独独谢琻自小便调皮得上房揭瓦,没少挨张氏的胖揍训斥。
就算是此时已经长大,见到张氏还是存了几分畏惧之心。
张氏曼步而入,口中道:“夫人打发我来瞧瞧你,每日里就窝在榻上,这病怎么好得起来?男孩子家身子骨硬朗,没得再躺软了,还是应该多起来走动走动。”
谢琻随口应了,一步不落地跟着她入内。
张氏没注意他的异常,只是一看屋里的模样,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看你这屋里,像什么样子?邋遢埋汰到了极点,房里的小子们都是怎么伺候的?听说上午的时候沈大人还来探过病?你这屋子的模样让他看了去,不得让人家嫌弃你?”
谢琻心中暗道,沈大人不仅不嫌弃,还和我在这邋遢屋子里滚了不知道多少番儿呢。
张氏一把拉开了竹帘,口中还在叹息:“三爷,您也该长长心了。
您看您每日里跟沈大人一起,怎地从来也没学过人家高洁稳重的风范?成日里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谢琻:“……”
帷帐里的沈大人:“……”
张氏则也是越说越郁闷:“你看看沈大人,在朝堂上有多讨皇上喜欢就不说了,在私下里也是受尽京城女子追捧。
你看着明面儿上的,已有你姑母和杨御史想把女儿嫁给他了,这私底下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与他结亲——”
“谁?”
只听进去了最后半句的谢琻顿时警惕了起来,“私底下还有谁想与他结亲?”
张氏气得打了他一下:“你操心人家做什么?能不能管好你自己?整日里就知道让夫人替你操心,你看看,这大白天的床帏还拉着,成什么体统——”
“别!”
谢琻猛地窜上一步,一把拦住了张氏要掀开床帏的手。
张氏愣住了,被他这一声大喊惊得半晌没回过神儿。
“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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