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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芝顺口说道。
语毕,方知自己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
这婚嫁是夫人硬塞在胭脂头上的,嫁的是远在京都的商人,算不上是什么好亲事。
胭脂倒是无所谓的轻笑,依旧浅抿着口中的点心。
屋中的气氛实在是诡异。
灵芝不知胭脂此番嫁的是什么人。
还以为虽说李家退了亲,好歹之后的这柳家也算是皇商。
现如今商人的地位提升不少,况且还是皇商,那地位着实来说堪比一般的官家还要高上几分。
“那李公子也着实不知好歹。
想着他李府也是靠老爷一手带着上去的。
前不是对我们家小姐痴迷难忘吗?怎一下子变脸比变天还快。”
灵芝毫不知情,以为胭脂是小女子的害羞了。
半晌过后,一双手悄悄的从她的背后伸进她的脖子。
胭脂一下子就着衣裳底子子滑到灵芝的肩上去。
“好啊,竟然敢嘲笑起本小姐了。
好啊。”
“小姐,饶命啊,饶命啊。”
灵芝哭喊着扑倒在碧儿的身边,将碧儿往胭脂身前一推哭叫道:“小姐,灵芝知错了,知错了。”
灵芝的到来,让原本冷冷清清的绣楼多出了些欢声笑语。
见着胭脂气色却是比之前好上几分,也就提议下楼多走动。
未出阁的女孩子就算是在自己家也不能到处走,索性也就在院子内多走走。
暮春时节,原是一个静谧芬芳的时候。
只是在胭脂的眼里一点也看不出。
她看得见这落败的院墙之中,偶尔伸出的几根茅草根,在寒风中肆意的摇摆着。
她这是最后一次望见自己娘家院子,此后再也没有了机会。
她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抬眼望去全是对父亲的记忆。
就在这里,那时父亲牵着她的手遥指绣楼之上挂着的鲜艳的红灯笼,对她信誓旦旦的说:“我慕容青云,定会给女儿找一门好亲事。
让她欢欢喜喜的过好余半生。”
现如今,父亲去世,哥哥欠下一大笔债务。
亲情不在,幸福之事与她有什么关联呢?
“小姐。”
碧儿握着她的手腕,见她望着那粉壁的砖瓦一声不吭,知她定是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不由得出声提醒几句。
灵芝在一旁冲碧儿摇摇头,轻声怨道:“让小姐多多看看这个院子,恐是最后一次了。”
碧儿听完,心中有些发酸,也就没有再说话。
绣楼院中,飞过一地的枯枝落叶,恰如这来年的如春雨一般笼罩的生机,只等待着飞上枝头便能开出万般桃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