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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易容?定然是他不想让人瞧出什么。
他就是容砚,她在心中缓缓下了定论。
&ldo;辞之……&rdo;
兰雪辞闻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绥晩只当他默认了,也赶紧跟上前去。
他在前头走得稳健,她却在后头跟得惊心动魄。
他的步伐很是奇怪,不止避开了地上的乱箭,就连某些空地也尽数避开了去。
有时遇着一小片空地和乱箭横生的地方,他甚至用上轻功跃过也绝不会去踩那片空地,看来这屋内还有不曾触发的机关。
两人走到屏风处便停了脚步,兰雪辞微微侧身对她说道:&ldo;不要随意走动。
&rdo;
说着,他转身进了里屋。
绥晩左瞧瞧右瞧瞧,也不见着兰雪辞出来的身影。
百无聊赖之际,余光瞥到一旁的一排屏风顿了顿,方才那些箭矢都尽数完美地避开了此处,这里的屏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安然无损。
绥晩还记得兰雪辞方才留下的话,即使好奇也没有走动一步,真的只是伸手碰了碰。
几只箭&ldo;咻咻&rdo;破空而来,她在地面翻滚了好几圈,箭矢才堪堪从耳畔呼啸而过。
原来这屏风内竟也暗藏危机。
她心有余悸地从地上爬起,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进了里屋。
经过方才一事,她也不知自己到底该不该动。
她心里暗忖,里屋是他日常起居之地,总不可能也遍布机关陷阱。
她向前走了两步,脚下的地面处突然下陷,她脸色一变,心中只道不好。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听到无数的破空声从四面八方而来。
先前兰雪辞带着她也只是一味地躲避,尽量不去触碰那些箭头,这箭肯定有问题。
她的身手远比不上兰雪辞,因此躲得异常狼狈。
她一个急速翻身,&ldo;啪&rdo;地一声,终于稳稳地落于床榻之间。
兰雪辞听到外头的声响,一出来便看见坐于床榻边缘的少女晃着双腿,一脸乖巧地笑着对他招了招手。
如果不是这满屋子的箭头提醒着他方才发生了什么,他还真以为她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
他的脸色本来就冷,此刻更是寒了几分,当他瞥见她脚下地面处的物体时,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了冰寒。
绥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个好像是她方才无意中踢下来的,难道是很重要的东西?
他原本有着一张很是温和的面容,此刻看去竟带了些凶相。
绥晩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她似乎真的踢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她觉得他看起来有点凶。
兰雪辞身形一动便来到了床前,他毫不怜惜地拎起少女的衣襟后领,运起身形急速朝屋外而去。
终于他缓缓在某处停了下来,他松开手,一脸冷色地看着前方。
绥晩慢慢整理着衣襟站好,心中腹诽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以前容砚从来不会这样对她。
她见他没了反应,沿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去,是那个特别奇怪的一片白色的房间。
先前她走过来时屋内什么都没有,此时屋内却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光束,纵横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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