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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跟傅岹然那种俗不可耐的三流艺术家混在一起,有什么前途”
傅岹然:“”
“对不起,”
眼见着傅岹然脸越沉越厉害,闻九天连忙打断闫飘飖,“我我明天就去。”
闫飘飖冷哼一声,这才结束了她的阴阳怪气。
“给你妈妈扫墓的时候记得戴个口罩,那里的人一直络绎不绝。”
通话结束后。
给母亲扫墓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
即使是傅岹然,也不能说什么。
傅岹然把手机插回闻九天的口袋里,两人的身体距离又有意无意地近了起来。
“就这点事,”
傅岹然不再掩饰自己的呼吸。
他歪着头凑近,冲闻九天鼻尖吹了口气,“值得你吓成那样?”
闻九天浑身有些僵硬,无所适从。
他不是没有过和傅岹然近距离的肢体接触,但那从前都是在他本能地愿意甚至向往的情况下。
而现在,闻九天是怕而抵触的。
“你不是不喜欢闫老师嘛”
闻九天不敢表露出来。
他低着头小小声,顺便又拽了下傅岹然的衣角。
闻九天现在学乖了。
他知道在不能独立行走的时候,要学会向傅岹然服软。
傅岹然不知信了没有。
他伸手在闻九天腰上掐了一把,“去,把卫衣盒子抱出来。”
闻九天听话地回到包厢,找到了联名款卫衣。
他想起自己今天上午还抗拒得恨不能撕碎它,现在却已经可以波澜不惊。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在一瞬间长大”
吧。
闻九天默默地想。
要是能长得更快点儿就好了。
闻九天抱着盒子出来,外面的走廊恢复如常。
傅岹然不动声色,目光在闻九天身上打量了一遍。
何同光和傅岹然站在一起,看向闻九天的眼神笑而令人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