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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和夜色淹没了闻九天的漂亮和扎眼。
他站在人海之中,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由自主地抿了下嘴。
“中国的画家很早就注意到表意的重要性,”
傅岹然诙谐又认真地做了个手势,再一次重复了他的理论,“即将自己的意识、情感等诉诸笔端,你画的是山水,却又不是山水;而西方的绘画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都以画得像为最高追求,直到相机出现传统画家遇到职业滑铁卢才开始图变——我不否认其技法高超精致,可在我看来,多少俗气了些。”
闻九天仰着头,嘴角下意识往下垂了点。
短暂的失落是很自然的事,但闻九天如今已不会为此感到意外或伤心。
记者继续问道,“那么请问傅老师,这次有为沈灵均杯准备什么特别的礼物吗。”
傅岹然淡淡一笑,游刃有余道,“我新绘制了一幅山水画。”
“哦?”
记者充分展现出了好奇心,“那不知今天我们的观众有没有眼福,能够先看一眼您的最新大作呢?”
“当然可以,艺术本就是服务于人民的。”
镜头前的傅岹然气质卓群而不失亲和,尽管只穿着一身朴素的黑,却一眼看去就是个与众不同的艺术家。
他起身走到画架前,掀开了幕布,“就在这里。”
幕布下是一幅水墨绘制的山水,黑色浓重而淋漓,自天际倾泻而下——云是黑的,山是黑的,山峦之巅是一团缥缈迷离的黑雾。
“哇”
这位记者赞叹道,“真的是太好看了。
艺术品哪!”
“请问傅老师,这幅画有名字了吗?”
“有。”
傅岹然神色自若地放下幕布,重新走到椅子前坐下,“它叫《闻九天》。”
“”
“”
“”
沈杯官方账号很快就在网上po出了《闻九天》的照片。
这条动态下有人疑惑、有人叫好、有人拿着《玫瑰、白天鹅,美人》做对比,但点赞数最多的一条评论是:「懂了。
脱粉回踩。
」
回家的地铁上,闻九天的手机响个不停。
他一个电话都没接,狂轰滥炸的微信消息也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