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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了过来点儿。
&rdo;景燃没有背包也没有行李箱,拉着他手腕把他拉回人行道中间。
远处埃菲尔铁塔亮起了灯,从他们身边走过的都是陌生人,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也没有人在乎他们是谁。
没有人追着景燃问,你为什么年纪轻轻就退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有人对燕岁指指点点,就是他和他妈,把豪门原配太太气跳楼的。
天公作美,滚滚惊雷。
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向一碗浓墨般的天穹。
要下雨了,闪电照亮城市的下一瞬,雷声炸在半空,当即便起了风,大家抓着衣领加快脚步,在这雷雨如泄洪般倾下来前,燕岁被拉了一把。
雨幕把两个人的缩在一个窄窄的屋檐下,旁边景燃无奈地望着外面,&ldo;巴黎怎么跟西雅图似的,好好的就下雨,完全不讲道理。
&rdo;
&ldo;……是啊。
&rdo;燕岁好像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腕了,它被景燃抓在手心里。
今天燕岁没戴手表,今天也没有悉心打扮,没有一百万的法拉利在手上,也没穿那件能显得自己有一米八三的战壕风衣。
他偏头看看景燃,自己的身高只到他耳尖高一些的位置,于是问他,&ldo;你多高啊?&rdo;
&ldo;我?&rdo;景燃回想了一下,&ldo;185的样子吧。
&rdo;
&ldo;我觉得是187。
&rdo;燕岁认真地纠正他,然后用另一只,没有被握着的手,轻微在自己的头顶和景燃的脑袋比划了一下,&ldo;因为小半个头大概是7厘米,我有180,那你起码得有187。
&rdo;
……可能是&ldo;必须&rdo;得有187吧。
景燃欲言又止,同时欣赏着燕岁既坚定又动摇的表情,仿佛自己把70分的卷子改成90分的小孩儿,捏在手里等着一顿薛定谔的揍。
&ldo;啊,差不多,是187。
&rdo;景燃说。
雨声太大,盖过了景燃嗓底的哼笑,这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放行的意思。
这十年来燕岁住过不少国家,然而南半球也好,常年阴雨的西雅图也好,这些外国人真的很不爱打伞。
燕岁真的很费解,这是下雨,是自然现象,不是观音菩萨在用柳枝恩泽大地。
&ldo;其实……我刚出国那会儿,第一次来欧洲的时候,总感觉这些人下雨不撑伞,是强撑着&rso;我很ok&lso;的样子。
&rdo;燕岁说,&ldo;后来才知道,他们是真的钟爱自然天气。
&rdo;
景燃看出屋檐外,嗤笑,&ldo;真的,怎么回事儿呢,这个天淋雨多冷啊。
&rdo;
说完,他很自然地松开燕岁手腕,握了一下燕岁的手,&ldo;你冷吗?我拎吧,你手好凉,过来点儿。
&rdo;
&ldo;喔。
&rdo;燕岁听话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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