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rdo;她说着用鼻音发出几声短促的笑。
她称我&ldo;小马克思&rdo;就是从这次开始的。
这当然是一种嘲讽。
&ldo;我从来没说过,我不是马克思主义者!&rdo;我说。
我略略有点动气。
&ldo;我承认,马克思主义者经常打败它的对手。
但马克思主义者们也常常吃自己的亏,哈哈哈……&rdo;她故意用笑刺激我,加重她的话的讥讽意味。
&ldo;有什么好笑?马克思主义者一边与对手较量,一边不断清除自己的冒牌货。
马克思主义的斗争内容之一,就是辨别真假。
&rdo;
&ldo;行了!如今世界上各种马克思主义已经有几十种。
自己身边多得更数不过来。
就让历史把这个&lso;责无旁贷&rso;的区别真假的重任放在你肩上吧!我没这种能耐,还是走了好,免得&lso;假&rso;的出来,我又得吃苦受罪,上当受骗。
还总得擦亮眼睛,再擦两次,眼膜就得给擦破了!&rdo;
于是她那涂了口红的薄薄小嘴,象机关枪一样朝我开火。
好象我是她多年来坎坷生涯和不幸遭际的全部根由。
人间任何一件事,都不止于一个道理,说服人并不容易。
何况她的道理并非完全荒谬。
可是出于我俩之间的习惯,在斗嘴时谁也不能退却,我就进攻她的薄弱处:
&ldo;你选中一个比你大十五岁,只认识一个月的人,做你丈夫,不过是为了嫁给他,可以把你带出国罢了。
你对自己负责吗?&rdo;
&ldo;生活教给我:无论什么事,都得走着瞧。
好坏靠运气,谁也不能预卜。
&rdo;&ldo;但你的运气全押在这个仅仅认识一个月的男人身上了。
&rdo;
&ldo;你认为是种冒险,或是牺牲?&rdo;
&ldo;是的。
如果说冒险,是实实在在的;如果说代价,未免太大了!&rdo;
&ldo;世界上的事都得有代价。
&rdo;
&ldo;如果你们不合适?&rdo;
&ldo;离婚好了!&rdo;她说得十分轻松。
好象说一个空酒瓶和废报纸什么的。
&ldo;离婚?你把它看得这样轻而易举?&rdo;
她哈哈大笑:
&ldo;你这位&lso;解放派&rso;竟然这么害怕离婚?你这个人的私事都没有胆量去碰,还敢去什么&lso;干预生活&rso;?&rdo;
我没说话。
因为我清楚地意识到说什么也没用。
由她去罢!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