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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你要煮什么？&rdo;蔡淼淼闻着厨房的香味就凑过来了。

&ldo;你想吃什么？&rdo;系着灰色的围裙的林屹川，眼中透着隐约的笑意。

第11章

蔡淼淼举着一张照片看了很久，是林屹川上班之前留在桌子的。

上面有一个年轻女人穿着一条红色连衣服，样式很旧，看得出来已经洗过太多次，颜色已经发白。

她站在花坛前面，皮肤晒得黝黑，从未染烫过的长发乌亮，随意地披在胸前，眼睛倒是很好看，透着光彩，手里抱着一个二三岁大的小男孩，冲着镜头笑得灿烈。

&ldo;还真让那个全老头说对了，都说儿子随妈，你们俩可长得一点也不像。

是不是随了你爹的长相。

&rdo;蔡淼淼捏了捏小脏鬼的肉嘟嘟的脸蛋。

她见过庞建祥的照片，是招工的时候拍的一寸照，常年在工地上赤着膀子干活，晒得不比非洲弟兄白多少，黑乎乎的一团连五官都快看不清了。

小脏鬼身上的污泥基本上已经褪干净了，他咬着手指蹭了过来，挨着蔡淼淼的脑袋，一起看着她手里的照片，兴奋地点着照片上的人，口水溢出嘴角滴在了地板上。

蔡淼淼笑眯眯地捉起小脏鬼，把它当抹布往地上擦了擦。

&ldo;多大鬼了还留着哈喇子，等你到了地底下，多少鬼要笑话你不爱干净。

&rdo;

小脏鬼抱着蔡淼淼的手臂，仰着脑袋，咧嘴笑着，五官全给挤到了一块。

秒针刚好越过十二，现在是六点半，小脏鬼咻的一声从蔡淼淼手里挣脱出来，径直飘到了门口，雷打不动守着林屹川回家。

&ldo;啧，我每日给你念经超度，助你早入轮回，还比不上一个小白脸来得亲热。

这个看脸的世界还能不能放吾等一条生路。

&rdo;嫉妒的火焰正在蔡淼淼的胸膛熊熊燃烧。

小脏鬼娇羞地跟在林屹川的背后，黄符欢快地飘动，甩的都快重影了。

&ldo;干净了。

&rdo;林屹川任由小脏鬼围着，走到胖橘猫跟前开了个罐头，局长谄媚地蹭了一下他的裤脚。

&ldo;嗯，超度得差不多，等我择个良辰吉日好送他上路。

&rdo;蔡淼淼严肃地在煤气灶上烤着龟甲，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她眉头紧锁打量着龟甲因受热裂开的细缝。

&ldo;厉鬼含冤，此事辣手。

&rdo;

&ldo;我查到的最新消息，黎娟确系失踪。

原本她跟老乡约定一起乘大巴回老家，可是老乡在售票口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她和她孩子的身影。

后来他们回黎娟租的出租房里问过几次，房东也没见她回来，欠了上个月的房租都没交上。

&rdo;林屹川凝重地说。

&ldo;当然等不到，这不是在屋顶上飘着呢。

&rdo;蔡淼淼轻飘飘地说。

&ldo;那个工地上没有孩子的鬼影。

&rdo;

&ldo;是呀，那个工地上只有她一个，因为她的孩子不在那儿。

&rdo;蔡淼淼努了努嘴，小脏鬼把手往身上使劲擦了擦，小心翼翼地揪住林屹川的袖口。

&ldo;在这儿呢。